南惜与舒欣走后,沈衍与余苏白吵得越发不可开交。
直到沈衍气得肺炸了,吼了一句,「你人了解清楚了吗?你也就要嫁?」
直接将余苏白给吼懵了。
「什么?」
她一时没跟上沈衍的脑迴路。
沈衍见她发懵的样子就气,只当她是维护那个男人,嗓音不由往上又提了几个音,吼得余苏白脑子嗡嗡响。
过了半天那些字才跳了回来,这也才听清了他说了什么话。
「那个男生做什么的吗?人品又怎么样?家世如何?过去有没有什么不良记录,你都了解清楚了吗?你知不知你自己在做什么?」
余苏白在原地很是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迎着沈衍愠怒的面容开口,语气恰到好处地带了点疑惑:「谁我说要嫁人了?」
沈衍:「……」
余苏白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婚纱,恍然:「你该不会以为我穿婚纱就是要嫁人了吧?」
「试穿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余苏白不以为意,「不过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这么生气做什么?
沈衍现在何止是生气,简直就像是被雷轰了一样倒在原地。
刚才的片段飞速地在他脑子里闪过,甚至,再往前点……
最终,他无力且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将所有的一切又咽回了肚子里。
不然呢,他能怎么办?
他能说九爷一激他就衝动中计了?
他能说惜姐算计他不够还让他欠了她一个人情?
他说刚才惜姐出来收拾烂摊子怎么这么顺手呢?合着她是在为自己收拾呢?
不,他不能!
「嗯?」余苏白看着沈衍一瞬间风云变幻精彩至极的脸,突然眯眼笑了笑,「你该不会是因为紧张我?所以才这么生气的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否认三连。
沈衍一蹦三尺远,飞快地往门外跑去。
「你给我站住!」余苏白怒吼一句,见没用,又补道:「你要是再跑我就认为你是心虚了被我说中了。」
「……」
沈衍一个急剎车猛地顿步,随即面如死灰地转身,坚决贯彻「任凭你怎么说但我绝对不会承认」无赖方针。
余苏白提着裙摆仰着下巴走过去,「餵?」
「餵什么喂,没礼貌!」
「衍哥哥!」余苏白突然放软了语气,沈衍心尖一抖,差点脱口而出:你还是叫餵吧!
沈衍别过脸,「咳,说吧!」
余苏白抿着嘴角,仔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衍哥哥!」
沈衍心尖又是一抖,「快点儿的!」
「你是不是其实是喜欢我的?」余苏白一脸期待。
沈衍这回儿却是全身都抖了,随即一脸严肃且认真地说道:「你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哥哥怎么会对妹妹有其他想法呢?」
「我不信!」余苏白还要说点什么,沈衍终是扛不住了,「随你,九爷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
余苏白往前追了两步,裙摆实在是不方便,沈衍腿又长,这会儿又故意想甩开她,三两步就没了影儿。
余苏白原地跺脚,扯着嗓子喊道:「沈衍,我不信,就是不信,怎么我都不会信的!」
正在发送汽车的沈衍听着这话脚一抖,差点没将车子直接发射出去。
「疯了疯了!」
他念了几句,将汽车打了个方向,往公司开去。
那边余苏白髮完狠话之后整个人都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仰起头将即将滑落的眼泪逼了回去,昂首挺胸大步往里走去。
「走,去吃饭,我要去吃大餐,超大的大餐!」
…….
接下来的几日,余苏白陪着舒欣又逛了几个婚纱店,并决定当舒欣的伴娘,连伴手礼都安排好了。
晚上的时候,周翼来接舒欣回去,余苏白一个人閒来无事,便打算去酒吧转一圈,说来,她还没去过呢!
「自己注意点,少喝点酒!」南惜看到群消息,叮嘱了一句,便不再管了。
余苏白咧嘴笑了笑,打了个车过去。
酒吧一条街,风格多样,酷炫又张扬,酒香和着香水味隔了条街都清晰可闻,余苏白也没挑,随便进了一家。
开了个卡座,点了几瓶酒喝着,酒吧歌手正在台上表演,唱着她听不懂的歌词,超出她耳膜承受度的混响,生生扼杀了她想去舞池上跳一段的想法。
而此时的二楼包厢,沈衍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拧着眉掏了掏耳朵,「什么情况?你们酒吧现在歌手这么次了?」
酒吧老闆忙赔笑道:「前几天那个歌手感冒了,嗓子唱不出来,没办法只能拉了个人来,没什么经验,不过来这里的人可不是每个都能有您这样对音乐的鑑赏能力。」
沈衍笑了一下,昏暗的灯光下似讽似乐。
酒吧老闆一时不敢轻易搭腔。
沈衍抬手看了眼腕錶,开门见山道:「九爷说了,上回你们拿走的那单服装还有一笔尾款没结清,什么时候给?」
听到九爷这个名字,酒吧老闆下意识颤了一下,别的圈子或许没他们这个圈子对九爷了解得这么清楚,那可是心狠手也黑的人。
被他盯上不倾家荡产已经算是给脸了。
他心里叫苦连迭,但面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连忙替沈衍倒了杯酒,「那批服装我也是替一个电视节目采购的,但最近情况特殊,节目压着没播,也就没什么收益,我也发愁呢,我去要了几次,都给我推了。」
「这么说,连你也要不到?」沈衍懒洋洋地扫了他一眼,看起来十分随意。
酒吧老闆对沈衍不熟悉,只当他是书香门第的少爷,粉头白面的,一看就没什么攻击力,三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