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都是万恶的资本家啊。」戈戟涧看了一眼。
「没错，而且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中间的那个赵西千很有古怪。」
「难道他和那个赵立标是亲戚？」戈戟涧翻到赵西千的照片，四十多岁，格式化的微笑，标准的成功人士姿态。
「不是，他跟乔言有关係，据说他曾经包过乔言。」姜风信云淡风轻地把这种秘闻说了出来，「对了，乔言上次打官司被判了很大一笔钱，我打在路柏归卡上了。」
「你不说我都快想不起这号人了，所以他现在在干嘛呢？」戈戟涧挠挠头。
「不知道，他对外说是退圈了，之后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对了，我们还查到了李自的帐户最近有一笔新进资金，但给他钱的人身份不详——因为是用快递投递的银行卡。」姜风信阴森森的笑了一下，「不过还是被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你们猜李自是受谁指使的？」
「乔言？」戈戟涧问道。
「嗯。」姜风信点点头，「我怀疑乔言现在和赵西千在一起。」
路柏归盯着那张名单，像是要把它瞪穿，「赵立标和杨佳波到底是什么关係，还有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呢？」
「赵立标是杨佳波的舅舅，他们两个经常去的地方我也可以发给你，大抵上就那么几个地方。这就是我们查到的所有东西了，关于赵立标和杨佳波与这些人的交易原因，我们还没有办法查清楚。」
「我们能自己去查么？」路柏归看着发来的地点，「这些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东西。」
「不行，这很危险。我们现在掌握的证据或许还可以试试报警，让他们进行更精密的搜查。」
「证据不够，未必会让他们下狠心彻底清查这些人。」
「总之路柏归，你不能去。」姜风信坚决否决了路柏归的提案，「在家等我消息。」
路柏归若有所思，直到姜风信和戈戟涧都离开了，这才起身向房间走去。
戈戟涧也担心路柏归会执意去调查，于是他灵机一动，自己一个人去了姜风信发的那些地点。也就三四个，就算全都逛一遍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出现真正的证据。
下午五点，他来到了一家咖啡馆。店里只有五六个人，灯光幽幽的，环境很是僻静，可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奇怪，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像会出现在这里。
他点了一杯拿铁坐在最里面的位子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看着一位店员站在那里，像是在记帐单，又像是在玩手机。
戈戟涧装成一副单纯又怯懦的样子，走上前小声道：「那个……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别的啊？」
那个店员抬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戈戟涧瞟了一眼，原来他在给一个人发微信。
「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呢？」店员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把手机屏幕按黑了。
「你好……你认识杨佳波么？他介绍我来的，可是他今天来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戈戟涧低头，露出一副焦虑而又迷茫的神情。
店员脸上的笑淡了些，「不好意思，我们这有规定，你是第一次？」
他点点头。
那个店员思索了一会儿，「那位是常客，既然是他介绍的，那你就先跟我来吧。」
店员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指着里面的一张门，意有所指道：「玩得开心。」
戈戟涧咽了咽口水，他这就打入敌人内部了？他是进去还是不进啊，进了还能出来么？
就在他犹豫的当会儿，店员在他口袋里塞了个东西，「您会满意的。」
戈戟涧走了进去，门关上的瞬间看了一眼店员塞给他的东西。
日了狗了，是个套套，所以刚刚那个第一次到底是指什么第一次？还有，他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么，一世清名是不是就要就此毁于一旦了？
门接着的是一条长长的楼梯，边上挂着小小的灯。
尽头处很宽敞，男男女女都有，抱着酒瓶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有些人甚至是光着身体的，肆无忌惮地接吻，调情，空气里像是挥洒着某种躁动而又颓靡的因子。
「请问您有会员卡么？」一个男人站在最中间，像是接待的。
「没有。」
「那您想指定一个人么？指定的得加一千。」
戈戟涧心里一咯噔，虚得很，「给我看一眼指定的有什么吧。」
男人笑了一下，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请看。」
「刘哥，刚刚又进来一个，放在409号室了。」
男人点点头，回头道：「你办事妥当，我信你。」
戈戟涧胆战心惊，翻开了册子，然后瞬间又合上了。
他妈的，全是一些女人的裸体。
「没有满意的？」男人见怪不怪，「这是今天的新货，不能指定，您要不要看看？」
说着便又给他看了一些照片，这回是穿着衣服的，但所有的女人都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昏迷了。
「这是409号的货。」男人翻了过去，「长得还不赖，就是胸小了点。」
戈戟涧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一万隻草泥马就快踩到男人脸上了。
路柏归，你真是牛皮啊，女装上瘾了是吧？女装就女装吧，居然还被他们给抓了？
他心里急得要死，离下油锅就差那么一毫米，只能努力保持冷静，「就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