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终于,在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之后,顾凉末终于从睡梦中沉沉苏醒。
没有头痛,因为在餐厅的时候她并没有喝酒,所以醒过来自然也不会有宿醉的情况,但是她却莫名其妙的昏过去了,所以,只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菜有问题。
要不然,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莫名其妙的倒在了桌子上。
眨了眨沉重的眼睛,女孩儿眉头皱的死紧,因为眼皮太过于沉重的缘故,眨了好几下才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白,脑海当中的思绪同样是一片空白,只是依稀之间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一天,窗外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只是,就算是在黑暗中,她也可以感觉得到,那个男人,此刻就躺在她的身畔。
那种气息太过熟悉,那种感觉也太过熟悉,早就深深地镌刻在了她的心里,如同一种原罪。
伴随着呼吸袭来的,全部都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的烟草味道。
「醒了?」
他的声音很近,近在咫尺,就在她的耳边。
时过经年,他们再度相拥而眠,但是彼此的心境,却是与当初大相径庭。
顾凉末甚至都不需要开灯,就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地方,就是家里,他的家。
因为,那种熟悉的感觉,永远不会错。
这里面的一切,都充满了一个人的味道,让她熟悉,永生难忘。
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她忍住心裏面传来的撕扯着她心臟的感觉,冷冷淡淡的开口,「战琛,你给我下|药。」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因为,她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从身体里面传来的异样,虽然醒过来了,但是浑身上下却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就好像经历过一场洗礼一样,全身上下都是陌生的感觉。
「没错。」他含笑开口,没有否认,就那样直白的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语气带着一丝懒散,隐隐约约,却也流露出了一丝危险,迷人的危险。
「不是……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顾凉末气急败坏,她就不明白了,明明都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可是却偏偏总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不过你放心。」还不等她再次出口疑问的,他就直接否决了她所有的疑问,「不是要人命的药,只是美国最专业的心理医生,给我开的最有效的安眠药,浓度比普通的安眠药稍微高点而已。」
他孜孜不倦的解释,语气仍然是不可一世的慵懒,只是听着,就让人感觉很是危险。
「想不到八年过去,琛少是越来越上道了,就连做事都这么有格调,给别人下|药……也亏你想得出来之后还能够做得出来。」顾凉末讥讽道。
她忽然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也或许,从重逢之后,她就一直再也没有看懂他。
这么长的时间之内,变了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他的变化……真的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