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琛对她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行为莫名的滋生了怒火,又冷着脸训斥了好几句。
顾凉末心里委屈,但想着刚刚这事,自己做的也的确有欠缺考虑,不怎么敢反驳他,眼眸却渐渐湿润了起来,有晶莹的泪珠涌动,若非极力隐忍着,很有可能早已滴落。
见她这委屈又不出声反驳的样子,战琛莫名的头疼,最终,止了声音,无奈的轻轻嘆息一声。
「还能走得动吗?」语气不怎么自然的问了一句,但却没了刚才的冷厉,多了几分柔和,见她点头,又是说道:「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伤的程度。」
算了,懒得跟她生气。
他要是一直训她,没准一会儿就忍不住哭了,到时候看到她的眼泪,他更没办法对付。
「我又不是故意的,刚刚事发突然,我根本就来不及想那么多……」顾凉末这才出了声,压抑了这么久的委屈,一点点的凝聚在心里,憋的她不舒服到极点,「包里有一份数据统计,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做完的,刚刚那人上来就抢,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下意识的没有放手……现在都伤到了,你还冷着一张脸骂我,骂我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能让我的伤立刻好起来吗?」
越讲越憋屈,泪水一遍遍的在眼眶里打转,「而且中午的时候,你明明还答应过我,不会动不动就凶我,跟我好好说话的……」
「……」
心里再大的火气,在面对着她这样一个态度,也是根本就发泄不出来的。
男人抿了抿唇,心情郁闷到极点,也无奈到极点,最终抬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晶莹,「好了,别委屈了,不凶你了……」
看着她委屈的情绪渐渐消退下去,他这才站起身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肩,朝着车子那边走。
顾凉末走的有些吃力,下意识的扶住了他的手,掌心里的血液尚未干涸,蹭到了他的手背上。
粘稠的感觉陡然刺激到了战琛敏|感的神经,让他觉得她的伤好像并不止脚踝处那么简单。
他在地狱里活过,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鲜血,所以他清楚那个感觉,她的手一覆上来,他就反应过来了。
眼帘微抬,他对上她的目光,沉声问道:「还伤到哪里了?」
「没……」其实手心里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擦破了一块皮而已,他知道了肯定又要大题小做,顾凉末下意识的想否认,可还没等否认的,手就忽然被身边的男人给抓了过去,然后翻过来,目光直直的看向她的掌心。
的确,如他所猜,是有伤口的。
「我……」顾凉末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怕他又朝着自己甩脸色,嗫嚅着解释道:「就是破了皮,没什么大事……」
「那怎么才算大事?」战琛冷冷还腔,看眉眼无波的看着她,反问道:「整隻手废了才算大事?」
「喂!」她不乐意了,控诉道:「你怎么说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