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琛到底是看不下去,抓过了她手里的毛巾,没好气道:「哭什么,我给你擦还不行……看你委屈的。」
就为这么点小事,她都能委屈到这地步,也是有出息!
说完,将毛巾迭了一下,仔仔细细的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髮。
一边擦着,一边叮嘱道:「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记得自己擦,别湿着头髮睡觉。」
「嗯……」顾凉末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微微用了力,明显想阻止他的动作。
战琛看着她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疑惑问道:「怎么了?」
顾凉末细细回想了一遍在宴厅里发生的事情,柳眉微微皱紧,问,「阿琛,你今晚有没有觉得,苏婉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与平日里,完完全全是两种性格,好像是两个人似的,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察觉得出来。
「奇怪不奇怪的,是她自己的事。」战琛应道,挣开了她的手,继续给她擦,「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她爱怎样怎样。」
「可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话并没有让她打消心裏面的疑虑,「她那么恨我,怎么可能真心的给我认错……」
不是她多想,主要是苏婉那人的心思太深,她少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那就跟她保持距离。」战琛说道,想了想,又叮嘱:「你心里觉得不对劲以后就少跟她来往,不要再单独见面,还有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我没有查过他的背景,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你也要小心着点。」
顾凉末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里一种与生俱来的感觉吧,让她总觉得现在的苏婉心里比之前还要阴暗,总觉得越发扭曲了,好似一颗炸弹,随时都有爆炸都可能性。
光明正大的交锋还好点,但要真的在背地里玩阴的,她未必能玩得过她。
既然没那本事与人家槓上,那以后,儘量还是多躲避着点吧。
过了没几分钟,战琛给她擦干了头髮,下床去了浴室,将毛巾随手扔在了盆子里。
顾凉末看着他接着走出来的身影,目光微闪,等他上了床,她爬过去,坐到他腿上,「阿琛,你偷懒了。」
「嗯?」
她朝着浴室看了一眼,明说道:「你以前用完了毛巾都会立马洗出来的。」
现在,几乎每次都是第二天才洗。
战琛闻言,笑了下,意有所指道:「怕你等不及,只能第二天洗了。」
「啊?」顾凉末没立马听懂他的意思,疑惑道:「什么等不及?」
他盯着她,没应声,眼眸泛出猩红的光,眼睑处有一抹暗黑色的阴影,张扬而华丽。
她这个位置,仰视着他,正好能看到眸底处那一抹火苗。
性|感的喉结滚动,他轻扯薄唇,不答反问:「你说什么?」
顾凉末早在看清楚他眸里的火光的时候就明白了,可最后关头,却仍嘴犟:「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