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在顾凉末离开之后,他的助理与保镖跟了上去,这是对她的不放心,而他一个人留下默默无声的收拾她造成的「残局」,这却是对她的放纵。
如果没有感情,又何必这样纡尊降贵……
……
战琛拿着包,从包厢内走出来,径直走向楼梯拐角处。
只是,刚刚走过去,还没等下楼的,一个男人的面孔就陡然闯入了他的眼帘。
是陈伯不久前,提醒他让他多加提防的男人。
钟铭驰正上楼,抬眸的时候,也是意外看到了他。
彼此都停了停脚步,目光里的温度也是一致的冷了下来。
但毕竟素不相识,也没什么好说的,战琛很快就收了视线,迈步下楼。
一个上楼,一个下楼,走路的时候,势必要经过。
擦肩的那一瞬间,钟铭驰涔薄的唇角微微扬起,笑弧魅色,妖冶而薄凉。
他轻扯了一下唇角,脸上的神情鬆动,声音沙哑的暧|昧不明的说了一声:「你女人身体的滋味果然不错,难怪你能玩这么久都没有腻……」
闻言,战琛微愣,陡然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欣挺的身子微侧,他转眸望向身后的男人。
钟铭驰也恰巧回了头。
战琛冷漠无温的俊颜映入他漆黑的眸底深处,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明潮暗涌流动。
钟铭驰看着他眼眸中泛出来的冰棱,漠然勾唇,一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越发邪肆。
话被说穿,他们二人,终于在这一刻,从微妙的立场转变成了明显对立的立场。
而之间所阻隔着的仇恨,也已然可以用「深仇大恨」四个字来形容。
稍即,钟铭驰又轻轻出了声,邪肆的眉眼轻挑,故作疑惑的问道:「怎么用这种目光看我?难道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吗?」
「……」
「哦……对了,不告诉你,倒也是人之常情。」不等战琛有所回应的,他就接了自己的话,唇角的笑意肆无忌惮,裹挟着浓烈的讥嘲,「毕竟被一个陌生男人玩过这种事情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件不怎么容易启齿的事情。」
这次,战琛才有了回应,盯着钟铭驰那双深邃的眼,冷厉着声音问道:「你什么意思?」
钟铭驰淡淡的笑,跟他解释:「那天晚上,我让人偷袭了她,她没有承受住那一木棍,晕过去了,然后我把她弄到了自己床上。我之前在套房里喷了含有催|情性质的香水,她吸进去了,丧失了理智……」
「……」
「你知道吗,她那天晚上在我身下简直像个盪|妇一样,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我都不想碰她了,可她却无休无止的,缠了我一|夜,我禁不住她的纠|缠,就跟她做了一|夜……」他说的绘声绘色,眸中浮现出迷醉的神情,似是在回想那一个晚上。
战琛默不作声。
但是周身,却是骤然散发出了冰霜般的气息……
而那双狭长的凤眸里,也是浮现出了冰冷惊人的杀意。
沉默的气氛,维持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