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霓无处可去,只好跟上他,随着他一起回去。
她到底是没骨气,早就已经离不开五行会。
回去之后,也没回自己住的那院子,而是直接又去了战池那边。
战池有事没忙完,还是没有出来,她就一直站在外面等,最后浑身没力气了,也还是不离开。
她倔,非要见战池一面,见不到就不罢休,赖在那里不肯走。
司洛知道自己多说也没什么用,索性也不说了,随便她,爱怎么闹怎么闹。
反正闹过火,吃亏的是她自己。
一直到晚上九点,守在门口的人都换了两拨,秦佳霓也还是没有离开。
她不是铁打的人,也是感觉有些累,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腿。
看着周遭黑漆漆的夜色,她心里越发难受,眼眶红了又红,可是眼泪却像是凝固一样,怎么都落不下来。
没有人给她擦眼泪,所以她不能哭。
坐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腿稍微舒服了一点。
司洛也在门口那边守着,她等腿舒服些后,就掀起眼帘,朝着他看过去。
刚好他也朝着她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猝不及防的撞在一起。
然后,又都下意识的同时错开。
他继续守,她继续等,各自有各自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司洛渐渐绷不住,回身跟守在门口的另外两人说了句什么,然后自己先离开。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与她又隔着一段距离,所以秦佳霓没听清。
看着他渐渐模糊的背影,她扯了扯唇角,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
十几分钟之后,司洛回来,手里拎着东西。
他终归不忍,一如当年。
当年就是这样,看着她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连死的念头都动了,上衣被撕裂,脸上还有挨打的痕迹,他看着觉得不忍,脱了外套搭在她身上。
如今时过境迁,兜兜转转之后,又仿佛回到了原点。
他拎着东西,径直朝着她这边走过来,递给她。
是几个小笼包和一杯黑米豆浆,他记得她以前好像吃过这个。
秦佳霓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
司洛也不生气,看着她一脸倔犟的模样,出声道:「你知道一个人最可怕的事是什么吗?……是他忘记自己是谁。」
「……」秦佳霓不说话,但却暗中悄然握紧了双手。
「池少虽然给了你权利,但这毕竟不是你家,你应该懂点分寸,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善意提醒,只为当初与眼下心里对她生出的这一点点怜惜,「拿我自己举个例子,从我选择跟在池少身边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我这条命是他的,拼了命也得护他周全。至于你……」
说着,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怎么的,停顿了一下。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收敛一下自己,别总出风头。」他把话摊开,「快一年了,你也知道他一些事,而这些事中,有些是江小姐不知道、池少也不想让她知道的,你管好自己的嘴,别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