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个都是很健壮的男人，根本不像街头晃荡的小混混。
林知谕漫不经心道：「如果我们没来，她阿嬷今天会死在这。她身上的伤口是故意挑位置打出来的，看上去不重而已。」
林知谕问：「想救她？」
「当然。」
姜米就要起身，被林知谕按住，「叶籽心可能是系统女。」
姜米一懵。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却还和原先收养她的一个老阿嬷关係密切。偏偏这个老阿嬷不肯要钱远走他乡，只能把她处理掉。这是叶国干得出来的事情。」
林知谕淡淡瞥一眼门外，「她阿嬷确实无辜。但如果叶籽心是系统女，她迟早会害到我们头上。」
姜米沉默片刻：「那我们换个角度想呢？她现在的样子，看得出她阿嬷对她影响很大。如果我们能与阿嬷搞好关係，也许能反过来制约系统女。」
林知谕微眯眼睛，明明他的嘴角没有翘，姜米莫名就觉得他眼睛里都是笑意。
「反驳就是想救。走，去给她阿嬷转院。」
叶籽心没想到两个人出去一趟，再回来就连医院和床位都联繫好，没多久，救护车呼啸着停在城中村门口。城中村道窄，还摆满炉子等杂物，林知谕便背起阿嬷往外走。
阿嬷意识混混沌沌，将要躺上救护车的急救担架时，突然全身痉挛，张嘴吐在林知谕身上。她极瘦，显然东西也没怎么吃，吐出来的几乎全是不久前吃进去的药和胃酸。
吐完，阿嬷整个人抽搐起来，医护人员急忙上呼吸机急救。
叶籽心惊惶失措，心焦救护车上的阿嬷，又顾忌一身污物的林知谕。
姜米出声催促：「去医院，我们明两天再去看你。」
叶籽心用力点头，跟着救护车离去。
林知谕半身都是酸臭的污物，有住户拿毛巾出来，姜米帮他把后背肩头擦干净，好歹味道散去许多，夜色渐深，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两个人往公交站走，姜米突然拉住他，以保护的姿态略略上前。
林知谕回手握住，温热的小手纳入掌心。他低低笑一下，毫无惧意地直视黑暗。
姜米在脑海中，看到那4个庞大的光点在他们四周停顿许久，最终离去，鬆了口气，拉着林知谕重新启步。
……
林知谕进卫生间冲澡，姜米坐在客厅里拿ipad画逻辑图。
「小米？」
水流声变小，林知谕在卫生间里喊，姜米扬声回：「干嘛？」
「我毛巾晒阳台，忘拿了。」
姜米：「……你是猪吗？」
出租屋卫生间干湿分离，林知谕站在湿间冲澡，姜米把毛巾放在湿间门口的置物架上，顺手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收进衣篓。
姜米想起什么：「今天球场上你是不是留力了？」
「没。」林知谕矢口否认。
「那你怎么一开始还能落后的，后来明明能虐他们。」
林知谕一顿，轻咳一声：「开始状态不好。」
「说实话。」
「真的。」
林知谕有些心虚。
咳，你没来，这状态必须不好，不然后面怎么秀。
姜米抱着衣篓往外走，犹豫片刻问：「林知谕，你上辈子怎么死的？」
突然间只有水声，姜米下意识向湿间看去，湿间剪出一道影子，宽肩窄腰，两腿修长，一隻手搭在淋浴开关上。
她莫名觉得……他也在隔着这道门，略偏着头，沉默地看她。
良久，林知谕语气淡淡：「实验室爆炸，不小心炸死了。」
剪影重新站直，抬起手臂继续揉头，姜米莫名觉得脸热，小声说：「哦……」
她急忙抱着衣篓出去。
她觉得这个大猪蹄子在骗她。
可她没有证据。
也有点……不敢再问。
林知谕洗完澡，顶着一头半干湿发走进卧室：「关于系统女和叶籽心，我有个猜测，我觉得……小米？？？」
卧室里空无一人，林知谕扭头就要往外走，突然听见一声细细软软的猫叫。
从被窝里爬出来一隻毛绒绒，摊开四肢，慢吞吞地在床上打过一个滚，尾巴妩媚地圈成一个S型，琥珀色眼睛仿佛在说：铲屎官快来呀~好久没撸毛毛按摩SPA啦~~~~~
林知谕：……：）
呵，女人。
第二十五章 【已修】
「上辈子的叶籽心，和这辈子的叶籽心，有没有不同？」
林知谕将ipad分成左右两块，左边代表上辈子，右边代表这辈子。
姜米其实也感觉到了，抬着小爪子在手机上敲：[上辈子心机婊，这辈子傻白甜]
「……」林知谕默默把自己写的一长串性格分析都擦掉，写上这两个精准概括的词。
上辈子张希的手段堪称低级。
她嫉妒又怯懦，灭门案发以后撕破脸，使出来的手段也没长进。
但后来，她渐渐不同，每有衝突，必然开口「小咪受那么大打击，情绪已经很不好。就算她做了XX事，你就不能让着她？」
一句话，又恶又毒。
有人悉心教过她，将一个战五渣教成了白莲花。
只有叶籽心。
上辈子叶籽心优雅又从容，表情里带着倨傲与冷意。姜米追凶回来时，叶籽心与张希已经是「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