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其他人员都不在这里。
岳风看向林昼和宁纵,打趣道:「你们刚才练习了这么久,是打算等会一遍过?」
林昼重新恢復了自信:「当然。」
场景都已经布置好了,刘传羽看着镜头:「Action。」
顾别盯着边崖的唇,他无意识舔了舔唇,声线低又轻:「哥,我很渴,很渴很渴。」
他不知道,他此时说话的样子有多诱人。
边崖的视线先在顾别唇上停留了几秒,眸色深了几分,然后才重新望着顾别的眼睛。
他的语气意味不明。
「酒太烈了,喝多了会误事。」
不知是因为边崖此时的态度和之前相比略微软化,还是因为顾别喝了酒的原因。
几乎是边崖刚开口,顾别就立马问了一句,有些急,有些躁。
「怎么误事?」
顾别的嗓音哑了很多:「哥,你告诉我。」
话音落下,边崖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望着顾别。
半晌,边崖薄唇轻启,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别急,放鬆。」
顾别心一震,他定定地盯着边崖,这句话似乎是一个昭示,一个开始的昭示。
边崖抬起手,一点一点靠近顾别。
顾别看着边崖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扣子,领口渐渐敞开,锁骨展露,衣领轻轻往外一拉。
他的心跳一下加快了很多,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继续一眨不眨地看着边崖。
下一秒,边崖的手指触上他的肩线。
霎那,顾别的脑海变得空白。
他睁大了眼,极为陌生的感觉,却在零度结冰的水里,沸腾起了喧嚣的火焰。
这个十八岁的少年仓皇地看向边崖,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但边崖面色依旧平静,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任由少年沉入思绪里。
房间里只幽幽地亮了一盏灯。
光线细微,两人的荒野无火自燃,热度继续升腾,边崖的手继续缓缓地下落。
顾别察觉到,边崖的指腹是磨过烟捲的砂石,冷而微微粗粝,却灼烧着他的每一处感官。
他从不知道,有一天他胸腔里的心跳会跳动得如此剧烈。
他甚至都要怀疑心臟会跃出他的喉咙,落在边崖的手里。他那颗只为边崖跳动的心臟,会任由边崖掌控拨弄。
蓦地,边崖的动作忽然停了,落在顾别的肩胛骨,就这么停了下来,不前进,也不后退。
空气太过安静,时光在他指尖凝固。
顾别眉头微微拧起,为什么边崖停了。
边崖一停,他就感觉他的喉咙极度地干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躁和热,他直直地看着边崖,唇绷得很紧。
他说不清是为什么,但他的心臟深处叫嚣着一个声音,想让边崖继续。
继续这个让他困惑又战栗的盛宴。
边崖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他薄唇轻勾,重新抬起手,顾别感觉他的空虚终于消失了。
这时,顾别抬头。
屋内窗帘垂落,灯光暗淡,但他却看清了边崖冷清清的眼。
边崖也看着顾别,室内的温度越灼烧如火,但他的眸色越沉静清冷,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顾别感觉他的神经一下子被雪浇熄了。
边崖就像一个温柔的刽子手,冷着眼看他一个人独自沉浸在刚才的触觉狂欢里。
顾别知道,他厌恶极了边崖这种表情,他很想撕碎边崖脸上平静的面具,看着边崖为他失控。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要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沉迷。
不知是什么滋长了顾别的胆量和勇气。
顾别蓦地朝边崖倾去,他做了以前他从未做过的事情。
他猝不及防的靠近,让边崖的手不受控制地滑落,触到了那微微凹陷的弧度。
青涩又坚韧,一如初见时边崖所窥探的那样。
顾别一直盯着边崖。
这一瞬,他终于看到边崖的理智和冷静崩塌,深邃的黑眸里染上了一丝别样的色调。
少年第一次大胆了一回,他却根本不后悔,反而轻轻地笑了。
现在,边崖和他一样了。
他们一起沉沦了。
第32章
片场里,摄影机全都对着宁纵和林昼两人,他们的表现透过镜头,完美地展现出来。
刘传羽和岳风看着镜头,知道这两人精准地把握了顾别和边崖的性格。
宁纵和林昼一直沉浸在戏里,外界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到他们。
因为刚才顾别的突然靠近,边崖的手落到某个陌生的地方,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
边崖闭了闭眼,他蓦地收回了手,敛眸掩盖住情绪。
边崖的彻底离开,顾别感觉他心里空荡荡的,他看着边崖,一字一句地问。
隔了这么久,顾别终于说话了,说出口他才发现他的声音早就极沙、极哑。
「怎么不继续了?」
他根本不想让边崖停下。
迎上顾别的目光,边崖又恢復了平静的模样,只是声线更加低沉:「不是让我教你怎么误事吗?」
「我已经教你了,但现在时间太迟了。」
他已经知道顾别的态度,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更多的事情,他想以后再做。
边崖盯着顾别的眼睛,忽然笑了,他抬手轻轻撩过顾别的下巴,意有所指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