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把手机放回秦生的口袋里，犹豫着慢慢把手伸过去，碰秦生的手背，「我已经暖和了。」
秦生单手打方向盘，另一隻手握住阮西伸来的手，应了声，「工作辛苦吗？」
阮西心里全是旖旎，哪知道什么辛苦，耳朵红红的，「不辛苦，您那时候更辛苦。」
「是很累。」秦生说，鬆开手揉了揉阮西的头髮，所以现在会儘量让阮西不那么累。
阮西这是第一次来秦生公寓，跟想像中的不一样，是整洁简单，但处处透着温暖，暖黄色的灯，小黄花桌布，还有米白色的布沙发，秦生是个温柔的人。
家里暖气很足，厨房里有姜汤味，秦生让阮西去洗手，然后把姜汤给他，「喝干净。」
阮西喝得鼻尖冒了细小的汗珠，不想喝了，求饶地看秦生，「先生，我喝饱了。」
秦生看着他喝的，知道喝了多少，「还不够，再喝点。」
阮西忽然觉着这几句话……怎么都好像带了颜色，吞了吞喉结，带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隐秘思想，跟秦生撒娇，「我喝了很多了，真的喝不下了。」
心口都烧红了，他好浪。
浑身都是痒的，特别□□。
秦生觉得小孩的眼睛很湿，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出色|情，嘴唇也红红的，手放在小腹上，轻声，「真的喝不下了。」
「您摸一下，我肚子都大了。」
秦生细微地眯了下眼，温笑，「喝干净。」
他捏住阮西的下巴，半强硬地把剩下的半碗都灌到了阮西嘴里，一滴不剩，还要奖励般哄着，「真乖。」
阮西腿差点软了，手指不知道什么缠到了秦生的袖口上，他比秦生矮，有种被抱在怀里了的错觉，「先生……」
秦生平静了些，放下碗，「你去洗澡，我做饺子。」
阮西拉着秦生的衣袖，「我去做，我伺候您。」
秦生挑眉，尾音上扬嗯了声，笑着，「什么？」他解开阮西脖子上的围巾，「去洗吧，听话点。」
阮西嗫嚅，下巴没处藏了，低着头，「我很听话啊。」
秦生：「所以只要听话一点。」
秦生这里没有准备阮西的衣服，最后阮西穿着不合身的白衬衣出来，头髮湿着贴在脸上，这模样一点也不干净清纯，反而妖极了。
每一次单独相处，秦生都能越发看到，阮西并不是表面的纯白少年。
但他喜欢。
秦生过去把他的外套披到阮西身上，两人挨得有些近，秦生声音也不高，好像就在阮西耳边，「没想到你洗的这么快，新内裤在我卧室衣柜的抽屉里，你找找。」
阮西脸太红了，咬着下唇，「嗯。」
秦生揉了揉阮西的头髮，「头髮吹干出来。」
阮西其实穿了，但他没说，光着腿和脚进去了。他没有擦腿，水渍从大腿一直流到脚踝，滴到地板上。
已经过了零点，秦生下了两碗饺子，不是很多，主要是晚了，吃多了不好消化，对胃不好。
阮西一口口全吃完了，之后又喝了一杯牛奶，撑得小肚子鼓起来。
秦生失笑，让他站着消食。
阮西就站在沙发后面，给秦生按摩肩膀，他看出来秦生困了。
「先生，您以前为什么没有恋人啊？」
秦生确实有点累了，阖着眼，「工作忙。」
阮西手指按上秦生的太阳穴，「这样。」
秦生并没有避讳，阮西也是成年人了，没什么好避讳的，他说：「工作很忙，閒下来还要健身保证身体健康，很累，没有精力做|爱。」
阮西耳朵红红，「确实要……很多精力。」
第8章
一夜什么也没发生。次日早上，阿姨送来一套衣服，当着阮西的面秦生没说什么，衣服都是新买的，来不及洗，阮西犯懒不想找剪刀，用手拽。
秦生皱了皱眉，过去帮他取下来，之后在手机里给助理髮信息：
-以后送阮西公寓的衣服，再分一份送到我这里。
他常住的地方就是这套公寓，以后阮西留在这里过夜，总要有换洗衣服。
秦生今天还有工作，没办法送阮西去机场，叫来公司的司机，阮西很乖地跟他道别，「先生，提前一天跟您说，新年快乐。」
「我初三就回来。」
秦生噙着笑，「初六，在家里多陪陪父母，等你回来了休息两天就开学了。」
阮西不掩饰地垂下眼，脸上都是失落，秦生温柔，轻轻揉了一下阮西的头髮，「新年快乐。」
小朋友黏他，但现在不该是黏他的时候，还小，应该多陪家人，多努力工作。
阮西被揉这么一下，什么都听话了，把耳朵和下巴都藏到围巾里，笑眼弯弯，「好。」
飞机落地，跟秦生报平安，之后是大年夜，阮西才有正经理由给秦生发信息，全家人都在看春晚，他捧着手机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打，好长一串祝福语，还有可爱的表情包。
秦生回了他一条语音：「谢谢，你也平安健康，好好长高，给你转了红包，要看看吗？」
阮西躲到阳台上，笑着说：「您给我的红包都很大，我不敢看。」
只聊了几句，秦生让他早点休息，阮西知道是他还有事要做，说了晚安。
秦生用微信太少，阮西也不敢拿无趣的话找秦生，每天都很想，手机相册里的照片还都是网上下载的，他没有自己拍的秦生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