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向她解释,「我们接到了一通报警电话,有人看见一个蒙面歹徒用麻袋劫持了你,并把你带到了河岸的桥洞下。」
「什么?」顾念念大惊。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护士已经帮她换上了病号服,可堆在床头边的一堆破碎的衣服,刺激的她瞳孔一阵猛烈跳动。
一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之中。
她紧咬着惨白的唇,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姐,你先别哭啊!」警察劝她说。
顾念念哭着问,「我、我是不是被那个人给……」
警察使了个眼色,护士赶紧上来安慰她,「小姐,您先别激动,我们检查过你的身体,你很好。」
顾念念怔了一下,红着眼睛问,「你是说,我没有被……」
「是的。真是太险了,如果警察晚到一些,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顾念念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去。
真是的,差点儿没被吓死,如果她真的被……那她以后可没法活了!
她又抽噎了两声,抬手抹着眼泪,嘶哑地问,「是谁绑架了我,查到了吗?」
「抱歉,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歹徒已经跑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他!」
「谢谢,那就麻烦你们了!」
「接下来,我们需要你的协助。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我们……」
顾念念向警察讲述了昏倒前的所有事情,在做完了笔录后,警察走了。
护士告诉她,一位自称陆府管家的人已经和医院取得了联繫,稍后就会来接她。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等待管家伯伯来接她,只是一想到昨晚所经历的事情,不免一阵心有余悸。^
她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对她做了这种事?
究竟是仇人有预谋而为,还是仅仅是巧合被她碰到坏人了?
顾念念想不通,所以只希望警察能儘早抓到那个坏人,这种人太可怕了。
没一会儿,放在那堆碎衣服上的电话响了,是文宣。
「念念,你终于肯接了啊,我都打了整整一天了。」
「有事吗文宣?」
「你……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乍一听,顾念念倒是愣了一下,很快,她想起来了。
坏了!今天可是文宣和李木的结婚典礼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坏人给打坏了脑子,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婚礼上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打电话你也不接,真的快把我急死了,你怎么没呀?」
顾念念讷讷地说,「抱歉,文宣,我遇到了点儿事情。」
「啊?什么事,你没事吧?」
「事倒是没事啦,不过……我错过了你的婚礼,真的很不应该。」
「好吧,有事也没办法,不用介意,我会给你带喜糖的。」
儘管文宣说不用介意,可顾念念还是听到了她话里的失望。
想来也是,她们可是最好的闺蜜啊,却因为遇到这种倒霉事连好姐妹的婚礼都错过,真是越想越来气!
病房门被推开了来,一位身着燕尾服的老人缓步走进来。
「夫人。」
「管家伯伯,你来接我啦?」
「是的,夫人。事情我都听说了,真是太惊险了,您还好吗?」
她轻嘆了一声,唏嘘,「还好。警察救了我,虽然有点儿倒霉,但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老管家一双沧桑的老眼望着她,目光中满是怜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不忍说出口。
「怎么了,管家伯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问。
「没什么。夫人,我们回家。」
路上,老管家安静地开着车,顾念念坐在后排,单手撑颌望向窗外。
她忽地问,「管家伯伯,这件事……陆琛和妈妈知道吗?」
沉吟片刻,老管家说,「或许,还不知道吧。」
也是,陆琛现在正在纽约谈收购,而陆老太太自从退休后每日在家虔诚礼佛,很少关注窗外事了。
不知道,也好,尤其是陆老太太,免得她担心。
「如果不知道的话,能别告诉他们吗?」她试探的问。
「是,夫人。」
老管家语气平静地回答,只是在顾念念看不到的角度,明显轻嘆了一声。
老夫人倒是不知道,可先生……怕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入夜,车子开回了陆宅,不过却没有走正门,明显绕到后面去了。
陆宅很大,光是一个庭院就堪比湿地公园,明显绕这么大一个弯子,顾念念发觉了。
「管家伯伯,为什么不走正门?」
「夫人有所不知,正门最近时常有一头恶犬出没,太危险了。」
「这样啊……」
回到家里,顾念念往一池浴水中撒了一层漂亮的玫瑰花瓣,褪去衣物,将疲惫的身子浸泡了进去。
温热的浴水令人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肌肤也被热息蒸腾的透着淡淡的红。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忽地蹙了蹙眉。
在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根头髮。
她狐疑地将头髮拈了下来,细细地瞧,这头髮很短,而且比她的要粗上一些,显然不是她的。
顾念念盯着那头髮出神,忽地回想起了曾向那歹徒反抗过,没准儿……这是歹徒的头髮也说不定。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小心翼翼地把那根头髮当做证据保存起来。接着就开始擦拭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擦拭,就像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是当然的。
她一想到自己在浑然不觉地情况下被一个变态掳到桥洞里,还被撕碎了衣服,就觉得无比噁心。
楼下,老管家在大厅里来回渡着步子,焦急写在苍老的脸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