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口中的名字,顿时令顾念念小脸一沉。
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
「她说什么了?」
老管家面露难色,似欲言又止,顾念念又问,「管家伯伯,说啊?」
老管家忧心忡忡说,「她说要见先生,一定要见,还说……还说她现在就在金帝酒店的天台。」
「天台?」顾念念愣住,赶紧问,「她这是要干嘛?」
「雅兰说,若是先生不去见她,她就……就要跳楼。」
「……」顾念念无语。
这个雅兰,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简直是疯了!
「夫人,您看,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陆琛这会儿估计还在飞机上呢,怎么去见她?」
「就是说啊,我看,雅兰一定是联繫先生无果,所以电话才打到家里来的。」
「爱死不死,别管她了。」
「是。」
老管家退去后,顾念念在屋里来回渡着步子,心里总觉得莫名烦躁。
她实在不想再和雅兰那女人再有牵扯,可转念一想,那女人之前都狠下心「死一次」,这次怕也不是做戏。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去死,这样的话,以后怕是要做噩梦的吧?
她越想越烦躁,终究抱着试试的心态打给陆琛,想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然而,他关机了,怕是还没下飞机。
「真是麻烦!」
顾念念披上了外套,碎碎念下了大厅,驱车朝金帝酒店的方向开去。
十分钟后,她推门下车,抬眼望向酒店大厦的楼顶。
一片浓重的夜色,什么也看不清。
上楼前,顾念念打了两个电话,一通给林俊熙,一通给警察。
乘着电梯一路之上,她推开了天台的门。
夜风涌进来,透过额前被拂乱的髮丝,她见到了那个站在天台的女人。
仅仅是半日不见,雅兰上去就憔悴了不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毛衣,寒风中,她抱紧自己,身子轻轻颤抖。
听到开门声,雅兰还以为是陆琛来了,蓦然回首。
「阿琛!」
顾念念双手插在衣兜里,冷淡地说,「我不是你的阿琛,真是不好意思啊。」
「怎么是你?」雅兰当即目光一沉。
「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啊。」
「阿琛呢?我要见他!」
顾念念缓步走过去,摇摇头,「死了这条心吧,他来不了,坐飞机去香港了。」
「你骗人!」
「我骗你做什么?」顾念念望着那一脸憔悴的女人。
乱糟糟的头髮,苍白的脸,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美艷,甚至,有些狼狈。
「我说你啊,今儿个割腕,明儿个跳楼,寻死觅活的,累不累啊?」
雅兰面色不善,「要你管!」
顾念念笑笑,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抚至耳后,语调慢悠悠的。
「我才不想管你。我应该和你说过吧,要寻死,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无声无息也就去了,干嘛还要闹的沸沸扬扬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雅兰嗫嚅说。
「见他一面,然后呢?哭着装可怜,以死相胁博取他的同情,再死乞白赖的求她娶了你?」
「顾念念!」雅兰当即愠怒不已,「我告诉你,我只是想在临死前见他一面而已,没你想的那样不堪!」
「是吗?我不信。」
「你!」雅兰气的脸色更加苍白,怨毒的目光就像毒蛇。
「好,既然你不让我见他,我自己问!」
说完,雅兰不死心地拿出手机,看样子是想再联繫陆琛。
几秒种后,顾念念冷眼看着那女人咬着惨白的唇放下手机,冷笑出声。
「放弃吧。我说过了,陆琛去香港了,这会儿还在飞机上。」
「我懂了。」
雅兰露出了苦涩的一笑,眼中闪动着死心的泪光,「什么去香港,不过都是藉口。看来,阿琛他是真的不想见我了。」
顾念念翻了个白眼儿。
真是的,她都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可怜还是可笑了。
雅兰拭去眼中的泪光,一脸的悲戚之色,「不见就不见,这下,我也死心了。」
「死心了好,总比一直不死心,老是给人添麻烦来的好。」
话音一落,雅兰那怨恨的目光便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顾念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不就是恨我入骨吗?」
「不错,恨你入骨。」雅兰悲惨地笑笑,目光又怨毒了起来,就像要把她的身体刺穿。
「当初,你分明已经和阿琛分手了,为什么还总要和他纠缠不清?作为他的女朋友,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你有考虑过吗!」
顾念念只是笑笑。
「你笑什么?!」雅兰愠怒问。
「即便分手了,他爱的还是我。雅兰,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透吗?」
「你……」
「陆琛不是没有给你机会,你身为他的女朋友,自己魅力不行,不能让他收心,这是你自己的失败!」
「你胡说!」雅兰气的脸色都青了。
她抚着脖子上那条项炼,月光下,正绽放着华丽的光华。
「我没有失败,他曾在拍卖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送我这天价项炼,他曾对我有感情!」
「说出来真怕打击你。他送你这项炼,也并非是爱你,而是为了气我。」
闻言,雅兰好似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苍白的唇微微颤抖着,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什么?!」
「现在,你该明白了?」
顾念念冷笑着,「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即便和我分手了,和你在一起,你也不曾有一刻走进他的心。而你却不自知,甚至纠缠到如今,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