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在家时候从马车上跌落下来,昏迷不醒所以……白烨听着太监这句话心里鬆了一口气,随即语气有些烦躁道。
「然后呢?」
那太监看着白烨这脸色,听着白烨说话的语气,一时之间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十分的弱:「然后,赵大人府上的传话说来不了。」
「就是抬也要把赵一昌给本宫抬过来!」边关之事孝成太皇太后是一定要赵一昌到场的。
这没有孝成太皇太后手谕白烨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白烨看着自己身旁的念安,示意念安靠近点,白烨跟念安耳语了几句,念安点了点头退出了九阳宫。
这时亲王们已经都已经到场了,寿康王看着主位上的白烨眼睛飞快是闪过一丝什么,其他亲王的目光是扫视了大殿一圈之后便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呆着。
白烨看着亲王之中的忠义王眼睛里是浓浓的担忧,鹿尘给了白烨一个鼓励的眼神。
念安出了大殿不到片刻就回来了,她走到白烨身边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打探到。
白烨是一颗心沉了下来,鹿清风带着宫女进来的时候,默默地走到白烨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白烨的手背,示意白烨不要太担心。
白烨看着鹿清风在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气,这宫里马上就要变天了,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保护这个小子与自己家人。
「不知在坐各位爱卿与亲王能否猜到太皇太后连夜召见是为何事?」白烨看着满大殿的人,脸色带着从容的笑容,内心已经泛起了波澜,这怕是边关之事大变故了。
「想必是边关之事吧!这赵大人都跌下马车来了,怕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声了。」鹿温华看着满大殿的人话说得有些沉重,这他娘的一个个都是心理明白的人,非要在这里装不知,这累不累啊?
「想必就是此事了,边关之事一定出现了大变故。」其他的大臣连忙附和道。
「还是六弟知道的多一些啊!」寿康王看着鹿温华的眼睛里多了点阴郁,这事谁都知道,只是都不愿意说破罢了。
「哎?我本是一个纨绔子弟,哪里像是五哥为国为民,五哥可是我的榜样呢!」鹿温华毫不惧色的调侃寿康王道。
「你……」寿康王鹿都被鹿温华这一句话气得不轻。
「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为何本宫问起都是回答不知?难道是嫌弃本宫无才无德?」白烨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怒意。
大臣听到白烨这一句话,全都慌忙跪地:「臣等不敢!」
他们并不是嫌弃皇后无才无德,从君子门出来的人,怎么会无才无德,只是他们受不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做上龙椅,把持朝政。前有孝成太皇太后,他们不希望这后面还有皇后,这皇帝年幼,谁知道这个年轻野心勃勃的皇后会不会让这江山改名换姓呢?
「不敢?本宫是看你们胆大妄为吧!」白烨冷笑,这都一个个的想踩一踩自己。
「皇后娘娘,太皇太后懿旨请皇后娘娘移驾佛瑞宫!」
「带路!」白烨看了满大殿的人一眼最终道。
众大臣亲王看着白烨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坐在龙椅上镇定自若的鹿清风,不知道这年幼的皇帝是无谓还是无知,不过不少的人嘴角都是冷笑,其中寿康王冷笑最甚。
北燕很快就要大洗牌了。
佛瑞宫
太皇太后脸色苍白如纸,她虚弱的躺着,这大殿里面的烛火昏暗不明,这让她有种她就是这烛火感觉。
「把烛火点亮一点吧!」孝成太皇太后声音虚弱道。
「遵。」程嬷嬷是眼睛红红的。
「启华呢?」孝成太皇太后问道。
「他去忙碌您的药膳去了。」
「东西交到鹿邑翁主手上了没?」孝成太皇太后继续问道。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要油尽灯枯了。
孝成太皇太后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匆匆的脚步声,以及奴才的阻拦声。
「翁主您不能进去!」
「滚开!」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暴怒。
「老奴去看看。」程嬷嬷听着心中也是怒火骤起,谁在这佛瑞宫放肆?
「不必了,人已经进来了!」孝成太皇太后艰难的坐起来。
「赵玉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鹿邑是满脸的怒意,手中的一个精緻的紫金髮冠摔向了孝成太皇太后。
「不得放……」程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甩了一耳光。
「你才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主子说话还轮不到你这种小猫小狗在这里说话。」鹿邑看着孝成太皇太后身边的那个紫金髮冠眼睛里是怒火滔天,这是她夫君的发冠,看来自己的夫君已经在眼前这个人手上了。
「哀家只是想帮你照顾照顾一下而已,你远在京城……」孝成太皇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鹿邑怒声道。
「放你娘的狗屁,本翁主的夫君,还轮不到你赵玉慧来劳心!」
「呵,鹿邑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啊!」孝成太皇太后听着鹿邑这一句粗口不气反笑道。
「赵玉慧,我哥哥为你诈死进宫,抛弃世子之位,净身扶持你一步步登上如今的位置,我父王却因为哥哥之死郁郁而终,哥哥最后连给父王送终都不能,你呢?你是怎么对待我哥哥的?」鹿邑说话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越说她觉得越是觉得愤怒。
想起自己父王在临终之前,鹿邑眼睛一红,两行清泪流出,偌大个淮南王府留下未笄礼的自己,以及体弱多病的母妃,这些年来都是自己一步步扛过来的。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那也是启华自愿的,我未曾逼迫于他。」听鹿邑说到这件事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