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你没必要这么和我说话。”
苏叶心里有些难受,下意识地揪起了床单,是他先背叛了两个人的感情,凭什么现在又来要求自己对他说话的方式。
“哦,也对,现在我是你的表嫂了,思远师兄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称呼?”
慕思远眼里的最后一丝的柔和被她消磨殆尽,没想到她竟然会用向承林来压自己,声音冷了许多:“表嫂?苏叶你爱向承林吗?他知道我和你之间的过去吗?”
爱?她爱不爱向承林?
苏叶心里是有疑虑的,因为之前受伤太严重,她不会再轻易爱任何一个人,但是她更不允许他拿自己和他曾经的过去作为伤害她的利刃。
“慕思远你别笑掉我的大牙了,你现在特别像一个演独角戏的小丑,我爱不爱他那是我的事,你又何必在这里刨根问底,你充其量顶多算我苏叶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有什么资格让我时时刻刻,见人就提起你?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她能说,会说,只是因为出口太伤人了,大多数时间都选择了沉默。
慕思远顿了顿,只觉得自己被她侮辱了:“苏叶,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转眼就勾搭上我表哥,手段也是够高明。”
苏叶被他的话刺得有些疼,语气冷然:“彼此彼此,你不也是转眼就上了我妹妹的床吗?别说的你和向承林多兄弟情深似的,如果你想告诉他你就去说呗,不过我要提醒你,过不了多久向承林就回来了,但时候见面尴尬的可不是我。”
慕思远脸色变得难看,却还是转身离开了。
吃过饭,向承林去公司去处理事了,苏叶因为太累了,也补觉,恢復体力去了。
半夜,苏叶是被手机吵醒的,迷迷糊糊间接通,放在耳边:“喂,你好。”
“请问是叶子吗?我是香茗酒吧的酒保,有位叫钱夏的小姐在这里喝醉了,我们在她手机的紧急联繫人里面找到了你,麻烦你来接一下。”
电话那边的话让她清醒了大半:“哦,好我马上来,麻烦你帮我看好她。”
夏夏平常是不喝酒的,今天怎么会突然喝成这样,这让苏叶有些着急。
看了看四周,窗帘被人拉上了,整间病房里静悄悄的,没见着向承林的人,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
摁通了他的电话,可是显示的是无法接通。
没办法,苏叶只得自己下了床,刚开门,就碰见了正好下班的许彦博。
许彦博见她把病服换了下来:“苏叶,你这么晚去哪?”
“师兄,夏夏在酒吧喝醉了,我去接她。”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再说你一个人不安全,刚好我也下班了,我陪你去吧。”
苏叶也知道自己一个人挪不动钱夏,与其到时候麻烦别人,还不如同意,便点头:“恩。”
很快,两人就到了酒吧门口,许彦博解开安全带,替她打开车窗,说道:“里面有些暗,我顾不了你,我自己进去吧,你在车里等着我。”
“好,师兄你小心点。”
酒吧里,有些昏暗的视线,让许彦博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很快就在人群里锁定了,在吧檯上像是一滩烂泥的某人。
身旁盯了钱夏很久的男人,一口饮下杯中的酒,上前,摸上了钱夏的肩。
“嘿,小姐,你睡着了吗?”
许彦博取下脸上的框架眼镜,用镜框拨开了男人的手,神情平淡:“不好意思,兄弟,这个是我女朋友捡尸的话,换个对象。”
男人表情有些骂骂咧咧,可是一见来者不善,灰溜溜的鬆开手,夹着尾巴逃走了。
他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就像是敲木鱼似的:“喂!钱夏!”
钱夏动了动,目光浑浊:“谁?是谁?”
歪头,看了许彦博一会,才敢确定:“许彦博?”
算下来,他和钱夏已经有下半年不见了,不过她这张脸倒是越来越标誌了。
许彦博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冷:“很好,还没喝断片,我送你回去。”
他很讨厌酒鬼,尤其是女酒鬼,因为一不留神就会像现在这样吐自己一身。
吐了之后,钱夏清醒了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人家刚失恋来着。”
许彦博抽了抽嘴角,有洁癖的他看着自己的衣服,显然内心是崩溃的:“觉得抱歉,以后就少喝点酒,每次一失恋,就喝酒,跟个酒鬼似的,都三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最重要的就是,每回一喝酒就吐他一身,简直就是麻烦的女人。
钱夏被他抗在肩上嘟囔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许彦博走到车前,打开后座的车门,像扔麻袋一样,将钱夏丢了进去。
“师兄,你的衣服。”
许彦博翻了翻白眼,没了平常的儒雅:“这女人,又吐了我一身,我干嘛要善心大发和你一起来。”
苏叶看了看后座上趴着的某人,笑的讨好:“因为你善良。”
“师兄你小心点,别嗑着夏夏的头……”
苏叶跟在慕思远的身后,见他扛着像条鱼一样扭动的的钱夏进了屋子,手里拎着钱夏的手包,还有外套:“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