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启将四十万士兵送给了公主,而公主在朝中的势力却越来越大。很多人忌惮公主想要将其扳倒,可是有原启护着谁也动不了她分毫。任何事只要牵扯到公主,原启一定站在公主这边。没有对错,只有公主。
他在向朝堂上的人,向全天下的人表达着:她是公主,是凌驾在你们之上的人,她值得。
那夜,原启来到了地下冰宫。这是他为皇叔建造的宫殿,里面有着他的皇叔。他用了好多好多方法,才让皇叔身体不毁。他的手中拿着一壶酒,笑着打开冰棺随后坐了进去。
「皇姐现在已经比我厉害了,皇叔你可以放心了。」
「皇叔你知道我不能饮酒,所以从来不和我喝酒。其实我一直想同你饮酒,做梦都想。」
「好不容易可以与你痛饮,却害死了你。皇叔,我悔啊。」
「我在想如果我不是皇帝该多好,但如果我不是皇帝恐怕连你的面都见不到。明明皇叔对我的皇位不感兴趣,为什么全天下人都觉得皇叔想要皇位呢?皇叔今天我们一起喝酒好不好?」
原启一边流泪一边喝完了一整壶酒,他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
「上次皇叔把一壶酒喝完了一口都没有给我留,我这次也不给皇叔留,嘻嘻!」
他本来想笑的,可是一定笑的很丑。原启再次抹了抹眼泪,试探的趴在了原安的胸前。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他闭着眼睛流着泪说:
「皇叔我好疼啊,皇叔你是不是也这么疼?」
……
有人在轻抚着他的背,为他擦掉泪水。原启睁开眼睛,看到安远脸上揶揄的笑意却也没有错过笑意掩饰下的担忧。
「陛下做了什么梦竟然哭成这样?该不是梦到我不要你了吧?」安远凑近原启,轻轻亲吻了一下他发红的鼻尖。
原启心中一疼,却怎么回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将安远抱在怀中,头埋在安远的脖子处原启闭上了眼睛。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问出了一句:「疼不疼?」
问完之后原启也愣住了,为什么要这么问?什么疼不疼?
「疼……」某个人舔了一下他的耳尖,低低的笑着说。
原启紧紧抱住了安远,越发的不想与这个人分开了。
归京之后的第一个早朝非常的忙碌,各种各样的事情等着他做决定。原启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安远,那个人低着头玩着腰间的玉佩一副很无聊的模样。
安远玩的那块玉佩是他送的,他还见过安远舔.玉佩的模样。想到这里原启觉得全身火热,这个人总是爱撩.拨他而他也喜欢这样的安远。
早朝就在这样他低头百无聊赖而他看着他的过程中过去了,原启没有注意到秦睿秦太傅看向他与安远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下了早朝之后三宝公公本来想要去请安王却被秦太傅抢了先,三宝无奈站在远处等待。
「安王。」秦睿追上安远,喊道。
安远停下脚步转头:「太傅找本王?」
「突然发现安王长得很像老夫的一位故人。」秦睿绷着脸说道,同时眼睛锐利的看着安远。
安远眼睛微眯气场大开丝毫不逊于秦睿,他戏谑的说道:「听太傅的口气倒像个仇人。」
秦睿脸色难看,杀子之仇可不就是仇人!
「太傅叫住本王就是为了说一句本王像你的故人?」安远说着眼角往另一处瞥去,那里有隻糖三宝葫芦。
安远舔了舔嘴角忍不住笑出了声,原启的内侍怎么傻成这样。自己长得圆心里没数吗,竟然妄想靠柱子遮挡身影。
他觉得可以考虑给原启换个内侍了,这个小内侍屁用没有还总是喜欢听墙角,太烦了。
三宝还不知道自己拙劣的伪装被发现并且面临着饭碗丢失的危险,他正竖着耳朵妄想听到点什么。听到了可以回去和陛下汇报,陛下应该会夸奖他。昨晚秦太傅可是设了好多言语陷阱套路他,不过都被他装傻应付过去了。内侍的职业素养,懂不!
「安王不好奇老夫为何找你?」秦睿不答反问。
安远挑眉可有可无的回答:「不好奇。」
秦睿心里一梗,突然觉得这个人比原安还难缠。
「安王的性格也与我那位故人相似。」秦睿再次试探。
「所以?」安远丝毫不上套。
秦睿有些不确定了,怪力乱神之事他听了很多也见了不少。所以他对安远的怀疑是很大的,怀疑安远是逸亲王原安。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少但是听闻倒是很多,逸亲王谋逆未遂自杀而亡,时隔多年后礼亲王却带回来了一个与逸亲王酷似的少年。
这到底是逸亲王的血脉还是逸亲王本人?
「不如老夫请客,我们叙上一叙?」秦睿还想要再试探一下,安远的很多表情都与逸亲王有些相似。
若安远真的是逸亲王,他一定会除去安远哪怕陛下不同意。若安远只是安远,那么他会慢慢将安远的势力拔除。
「秦太傅莫不是坏了脑子?」安远手指拂了一下腰间的玉佩,语气变得很不客气。
秦睿一下子就红了脖子,一是因为安远的话而是因为安远与逸亲王相似的面容。
「你!哼!没想到逸亲王这么不知礼数!」
「哈哈哈!」安远直接笑出了声,黑髮随着他的仰头自肩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