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廖灿星止了笑:“绪衡姐,你星期天不会真的要去舞会吧?”梁绪衡摇摇头:“我自然是无可无不可的,不过我看钱胜权这态度实在反常,总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便没有一口回绝。不过你倒是可以把这事儿跟你的陈先生讲讲,听听他的看法。”廖灿星一脸不解:“问他?钱胜权的胳膊差点儿叫他给扭断了!怎么可能会去?”梁绪衡笑着摇头:“不见得哦!”一路笑闹着,四人不知不觉走回了宿舍,四周寂静无声,一切生命都陷入了沉沉的安睡之中。梁绪衡拉开宿舍门,四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曹美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前,一下子愣住了。月光的映照下,那件石榴红的旗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她的床上,旗袍上躺着她挑中的香水和口红。曹美霖干涸不久的双眼又被打湿了,她伸手抹去不断涌出的泪水,其他三人却手忙脚乱地换衣服擦身子,仿佛对她的哭泣视而不见一般。夜色深沉,有人在榻上安眠,有人却辗转反侧。沉静的呼吸声中,无数思绪如同找不到线头的纠结丝线,剪不断,理还乱,独醒之人只能反复咀嚼着无法言说的潮湿心事,苦等黎明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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