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孟白云转过身去,屋内已经空空如也。
她内力之深厚,竟也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打不过他了。
他根本不是人,不是人啊。
她那么努力练功,厚着脸皮接受来自穆家寨兄弟的度功,何尝不是为了哪天见到他能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让人抓狂的。
她猛然擂了一下床板,挺起身。
“睡麻痹睡,起来练功。”
于是,这个夜里,暮暮客栈的人都没睡好。
一早上起来,住客纷纷退房,理由是,昨天半夜有只女鬼在蔷薇花架下飘了半天。
靠,那是轻功好吧。
孟白云一头黑线的看着那些退房的客人,奇怪那对老夫妻倒是淡定的很,也不解释,也不慌张,笑着送走了客人。
那礼貌和修养,孟白云朦胧意识到,这对老夫妻大约也不是一般的商人。
至少那个老头,看上去像是喝过不少年的墨水。
送走了最后一个退房的,老妇人朝着楼上看来。
孟白云陡然心虚。
扯了扯嘴角,就听老妇人轻笑道:“姑娘的轻功高深,只是烦请姑娘以后不要半夜练功了。”
尴了个尬。
孟白云一脸罪过:“对不起啊,我睡不着,所以,不然,你们损失的钱,我来出。”
老头儿也看来,笑道:“并不损失,旧的去了,自然有新的会来。”
这对老夫妇,倒是很对孟白云胃口。
她很难得欣赏一个人,眼下的这双夫妻,算是其二。
她的笑容,也自然轻松起来,一大早没事做,闲聊打发时间:“老板老板娘,我能问为什么你们这家客栈叫暮暮客栈吗?”
“怎么,很奇怪吗?”
“对啊,长安城中客栈遍地...
栈遍地,名字有雅有俗,好听点的有锦绣客栈,清风客栈,一般的都是来福客栈,同福客栈,特别的一点的,好像一家叫有家客栈的,暮暮客栈,让人觉得,很文艺。”
文艺,对这个词,老夫妇似乎并没有太深的理解。
只是笑道:“我们的小儿子,就叫暮暮。”
“原来如此,他不和你们一起住在这里吗?”
“他已经死了。”
孟白云一怔,两个老人的表情却依旧慈祥和蔼,好像说着一件陈年往事,神色淡然,并不忧伤悲愁。
孟白云木然的“哦”了一声,觉得此刻说什么对不起或者安慰的话反倒矫情。
老妇人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开始往楼上走,进了一件房间,收拾起来。
边收拾,边和孟白云说话。
“姑娘看上去不像是长安城的人,说话的语气,有些像是南边来的。”
金州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南边,西南方向,和南蜀在锦州做了个分叉,一个往东南沿海,一个往西南内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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