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自顾自的舔白嘉宴手心儿,这一人一猫倒是很投缘的样子……
“小白眼狼。”时尔无奈笑着,拿手指轻轻戳了下它的脑袋,雪茄又转过身来舔她的手指,时尔被她舌头上的倒刺勾的一阵痒,爱心大发,微微上前亲了亲它。
刚亲完,就听见白嘉宴眨巴着眼睛软乎乎的说:“那我呢?”
“什么?”时尔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嘉宴微微噘嘴:“我也想要亲亲。”
时尔脸一红,赶紧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小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
白嘉宴抱着雪茄跟着她,看她白肤粉腮心头一阵悸动,笑嘻嘻的去用肩膀蹭她:“时尔,你害羞了。”
时尔:“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白嘉宴把雪茄举在眼前,憋着笑对它道:“小宝贝儿,你长大了后可不能学你妈,口不应心。”
“白嘉宴!”
“到——!”
“你赶紧给我把猫爬架装起来!”
“好嘞~您请好吧。但是真的不能奖励我一个吻吗。”
时尔瞪了一眼白嘉宴,终于被他这死缠烂打的样子打败了,没好气道:“你过来。”
“唉!”白嘉宴一脸期待的走过去,还贴心的弯了腰。
时尔十足敷衍的碰了碰白嘉宴的唇角,问:“够了吗?”
白嘉宴低笑一声,看着时尔的眼中是满满的热烈情愫,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他一只手搂住时尔的腰把她紧紧贴向自己,再次低头吻住时尔,结束时动情的吮了下时尔的唇,沙哑的说:“这回够了。”
雪茄被白嘉宴的另一只手举着,活生生吃了一嘴“狗粮”,喵呜喵呜的抗议着。
这叫声唤醒了时尔,她从白嘉宴怀里挣脱开,尴尬的语无伦次:“你这小孩儿真是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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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大实验室。
“路子及,你手机响了。”裴东已经是第二次提醒路子及了,他径直走到路子及面前,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你想什么呢?”
“嗯?怎么了?”路子及终于回过神来似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倦意和疲惫。
裴东无奈的看着他:“你手机响了,没听见吗?”
路子及仿佛这会儿才听到**似的,面无表情的回了句:“不好意思,我忘了关机。”
裴东:“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吗,我表嫂是心理咨询师,我觉得你有必要去跟她聊一聊。”
路子及沉默片刻,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裴东打断。
“我们是医学生,更没有讳疾忌医的道理,你懂吗。”
路子及嗯了一声,“我知道。”
裴东拍了拍他的肩:“回去休息休息吧,你最近的状态很糟糕。”
睡眠障碍、记忆力减退加上脑力疲乏,路子及神经衰弱的症状已经很明显了,裴东怕的是自己诊断失误,毕竟神经衰弱和轻度抑郁症的症状很相似,长久下去,如果没有心理和药物干涉,情况会越来越危险。
走出生科楼路子及才发现今天是个艳阳天,阳光毒辣,空气几乎停止流动,闷热的像是蒸笼,可他竟然在这样的天气里生生的冒出了一层冷汗,浑身的虚的厉害,不用人提醒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都多难看。
但也无所谓了。
他实在不晓得自己还要笑给谁看?
从心底涌上的疲惫一层一层的包裹着他,束缚住他的手脚,控制着他的情绪,了无生趣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成语,路子及感觉自己被一张颓废的大网完完全全的覆盖着,白**与黑夜来回颠倒,而他只是时间夹缝中的一个虚影。
其实这样自怜自艾的状态是路子及最厌恶的,可他偏偏就是走不出来,因为在本质上,他就是在厌恶自己罢了。
那几个没接通的电话再次响起,路子及盯着那个“时”字半晌,还是按了通话键。
是时睿要他回趟家,说姚莉枝最近身ti很不好,一想起他就哭,在这么下去怕是会出事。
路子及现在对姚莉枝的心态是极其复杂的。一方面,你喊了二十几年的妈即便不是亲妈,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作假,姚莉枝再怎么不好,对他却没有一分的不是,甚至对他可算的上十二万分的用心;另一方面,姚莉枝亏欠时尔,全世界都能指责她,唯独路子及不能,他得到的是姚莉枝的全部母爱。
道理是很清楚的,但这时间除却伦理,更多的是情,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继续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份儿本该属于时尔的母爱,他也没有办法不去埋怨姚莉枝对时尔的狠心,在这种极其复杂的情感中,他所能做的是厌恶自己,埋怨自己。
以至于这大半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办法坦诚的面对姚莉枝。
可时睿的电话打了不知多少遍,路子及再拒绝下去也不是办法,孝,是人伦,是天理。
时家的司机早就在校门口等着路子及,车行一路,双方都是沉默无言,在时家工作的基本都是老人了,同时尔有很深的感情,难免对姚莉枝和路子及有意见,时尔走后第一个辞职的就是吴妈,现在家里管事儿的是另聘的人。
不到一年的时间,时家天翻地覆,从司机到保姆,几乎换了一半的人。
自姚莉枝不好后,时睿也把手里的工作放了下来,聘了一个专业的管理团队,他几乎把大多数时间都用在陪妻子上,还特意换了住处,搬**清幽的南屏山,为的就是让姚莉枝好好调养身ti。
路子及到家时,时睿正陪着姚莉枝在厨房里做饭,见他来了,时睿急忙帮着做牵头,笑着说:“可算**,还没吃饭吧,你妈今天特意下厨了,都是你爱吃的。”
姚莉枝背对着路子及,身ti微微颤抖,不敢回头,手里慌乱的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