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口齿留香,她摇头。
“三少,不是我,是你自己,你要感谢的,是你的家人。”
“家人吗?”许至深嗤笑。
“当然。”她点头,目光不容置喙“是他们教会了你成长。”
就像她以前经历了社会的毒打,越毒打成长得就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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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些年,苦尽甘来后,她其实也是感激过的。
很俗的一句话,叫“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许至深敛了笑意,面带自嘲,对于温淼淼的话,不可置否。
他的家人,那样的,还算家人吗?
“我打算出国了。”许至深道。
“出国想去哪里?”温淼淼问他。
许至深上身前倾“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出国?”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温淼淼喝了口酒,说出来多尴尬。
不就是在海城混不下去了打算换个地方吗。
就他自己做的那些糟心事,现在自己回想起来,不用她说都知道没脸见人。
就像每个人长大后,回想起小时候做的那些蠢事,不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她懂。
看破不说破。
许至深挫败,他确实是觉得有些没脸见人。
“我打算去法国。”
“法国好啊,那是个充满浪漫和诗情画意的国家,很多著名诗人和画家都是从那里诞生的。”温淼淼点头赞道。
以许至深那浪漫多情的情怀,去法国也挺好,起码吃得开。
“嗯,诗词这些我学不来,不过我以前挺喜欢画画。”谈到令人开心的事,许至深也笑。
“那我可等着你学成归来了,许大画家。”温淼淼打趣他:“不过你出国这事,家里能同意吗?”
该有的担忧,还是要问的。
许家二房就许至深一个男孩子,许二夫人拿他当眼珠子一样的疼,许和普更是打着让他继承衣钵的想法,他想让许至深从政。
这个年代,家里再有矿都抵不过手里的权和枪。
这也是为什么汪正元一早就为汪廷北定下马家小姐的缘故。
明明在海城,还有很多的商贾之家可以选,说起来比从政的门当户对多了,可汪正元到底是眼光深远,这样做虽然是牺牲儿子的感情,但却为整个家族找到了靠山。
“他们会同意的。”
看着许至深信誓旦旦,温淼淼也不担忧了,这件事,要是他自己没用把握,也不会这么确定下来。
“确定下来的话,大概月底就要走了,到时候你能来送我吗?”许至深问她。
温淼淼抿了抿唇,正要回答,就看到许家的司机匆匆朝这边而来。
“少爷,可算找到你了,老爷和夫人都快把家翻个底朝天了,您块跟我回去吧。”
司机说着,时不时抬头看向温淼淼,生怕她阻拦般。
许至深捏着刀叉的手背青筋崩出,他动了动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