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都是完了。
江砚这时继续道：「林志龙说大字报是曲雅洁写的，我对比了字迹也的确和曲同学的很像，他还说是你让他这么做的，正好林志龙在这里，要是他撒谎，你可以反驳他。」
江砚的声音十分平静，但佟清露的内心却平静不起来。
一时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她看向林志龙，希望他能说什么，但至始至终对方都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老师，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佟清露一口咬定不是她做的。
心情稳定后，佟清露深吸一口气：「江老师，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
江砚见佟清露不见棺材不掉泪，只好道：「林志龙，你说呢？」
林志龙声音瓮声瓮气，估计是被今天吓到了。
原本以为贴个大字报没什么，反正四五点钟天黑漆漆的没人回发现，结果刚贴完四面八方全是同学和老师。
那一刻气血逆流，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林志龙的灾难！
林志龙想着，直接道：「都是佟清露让我这么做的。」
佟清露对此丝毫不慌：「那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污衊我才这么说的。」
时至今日，佟清露的脑子也想不到太多的办法，但她知道这件事她绝对不能承认。
想着，佟清露看着脸色惨白的林志龙，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沈桑榆但沈桑榆根本不搭理你吗，难道不是你因爱生恨想要报復她？」
「不是这样的！」林志龙直接否认：「我没有，分明就是因为你想竞选班委没竞选上，所以才会报復沈桑榆！」
沈桑榆是不搭理他，但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报復沈桑榆。
林志龙此刻后悔极了。
江砚被吵得头疼。
因为学校非常重视这件事，以至于这一周他都住在学校没回去，目的就是为了揪出凶手。
已经四天没有睡好觉的他此刻一抽一抽的疼。
真相已经浮出水面，只不过真想定罪还需要证据。
江砚正想着，沈桑榆这时忽然道：「江老师，我有证据。」
江砚抬头，听见沈桑榆道：「我这里有一份录音，是昨晚佟清露跟我说的话。」
说着，她直接当着办公室里的领导播放了这段录音。
这支录音笔并没有把全部录完整，因为电池容量太小，好在录到的都是精髓部分。
里面也的确是沈桑榆和佟清露的声音，昨晚的事情同寝室的人也可以出来作证。
一段录音直接将佟清露捶的死死的。
此刻不仅是江砚，学校的几位大领导也在这里，听完录音后愣了很久，最后其中一人站起身说：「小江啊，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办吧。」
江砚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几人：「佟清露造谣同学，公开道歉外加开除学籍，林志龙曲雅洁作为帮凶，同样对沈桑榆同学公开道歉，做留校观察处理。」
一时间，在场三人直接蒙了，实在是没想到惩罚竟然这么严重。
尤其是佟清露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江老师，能不能不要开除我？」
估计是事情解决了，不用再熬夜蹲凶手了，江砚的声音温和了不少，但说出的话足够气人：「不好意思，不能。」
说完，见佟清露依旧不高兴的模样，江砚淡淡道：「佟清露，你应该知道造谣对于一个人的影响，你自己也是一名女性，你应该知道大字报上那些东西足够让沈桑榆在学校抬不起头，所以你既然这么做了，也应该在事情败露后受到惩罚，通知你父母一声，待会儿就收拾东西回家吧。」
江砚快刀斩乱麻，想了想又说：「还是算了。」
佟清露闻言，眼重涌上一丝希望。
结果就听见江砚道：「你们三个先在班上跟沈桑榆公开道歉。」
三人：「……」
三人眼神绝望。
记过对他们是实打实的，今后毕业了也会跟随檔案一辈子，根本不能撤销。
到时候出去工作，研究室一看有案底，谁还敢要她们？
哪怕没有被开除，可这对他们来说比开除他们还难受啊，更不用说还要当着全班的面给沈桑榆道歉。
但如果不道歉……
曲雅洁咬了咬牙，在被开除还是继续上学这件事上，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她道：「我跟沈桑榆道歉。」
林志龙见了，也知道瓮声瓮气的说：「我也愿意跟沈桑榆道歉。」
佟清露最终接受不了，双眼一翻，直接晕倒了。
第104章 解释
贴大字报的人找出来了！
一天时间内，这个消息直接传遍了整个燕大。
曲雅洁和林志龙在上课的时候在课堂上郑重跟沈桑榆道了歉。
不过道歉归道歉，沈桑榆绝不原谅。
这事儿在他们二人看来十分难堪，心想他们都道歉了还想怎么样，可不管再生气都不管表露出来。
江砚对沈桑榆的态度虽然没说什么，但内心是十分赞同的。
伤害已经造成了，凭什么对方一句道歉就必须要原谅？
以至于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江砚还开了半个小时的班会说这件事。
与此同时，学校以最快的速度将大字报的事件在场贴在了张贴栏上，只不过这次是澄清以及对三人行为的通报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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