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为什么还是这样子做？”
“我……”
“你啊，”林霖冷笑，“就是一个狐狸精而已。”
季轻舞的大脑一片空白，却是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那个时候她还不过十几岁而已，稚嫩的可以，又是极其渴望母亲的认同，就这么几句话，就像是一个什么东西剧烈爆炸了一般，季轻舞只感觉脑袋轰然一声，耻辱和悲伤一同将她给淹没。
也是从这个以后，季轻舞原本就是冷淡的，到后来，却是更加的冷淡，连理会，都不会理会别人了。
所以，在那几年的时间里面，季轻舞就得了一个外号，叫做高岭之花。
以前的时候，季轻舞还会因为回想起这件事情就会伤心，但是现在，她却是什么都明白了。
大概是看见季轻舞，她就想起了那个和她有着一样双眸的女人吧。
她那么恨着柳月，恨不得让她死，连带着她的女儿，都是恨之入骨。
但是，季轻舞悲伤的想，二十多年，就算是养一只狗，也会养出感情，更加不要说是人了。
但是林霖对于她，却还是一点儿的感情都没有，让她去死的时候，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才是季轻舞真正感到悲哀的。
季轻舞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绝对不要再回想了。
林霖恨着柳月，那是从二十多年前就牵扯下来的恩怨，她恨了她那么多年，却也是帮着柳月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不管怎么样，季轻舞想，她还是活下来了。
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季轻舞摇摇头，决定不要再想了，但是，就算是不想，季轻舞还是感觉有些难过，但是，至少，她现在不会是像以前那样子伤心绝望了。
季轻舞自嘲的笑笑，这是不是还是一件好事？
但是心里面这么想着，季轻舞还是有些别扭。
毕竟季轻舞将那个人看做自己的母亲，一直一直，甚至到了最后，都没有怀疑过。
但是，当柳芝告诉她，柳月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林霖却只是一个将她从医院里面带走，甚至，是为了以后能够报复慕家而决定的，季轻舞心里就很不舒服。
仇恨，大概是现在的林霖唯一能够活下去的理由了。
毕竟季梓扬死了，而她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将慕氏给弄倒。
可是，真的有这么恨吗？
说其实，林霖恨着柳月，但是对于那个男人，季轻舞倒是没有并没有看见林霖如何。
她还是爱着那个男人的。
毕竟有多爱，就有多恨，就算是林霖，也大概不能幸免。
季轻舞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部分还是和那个男人十分相似的。
所以林霖有时候在看见季轻舞的时候，也并没有如何，季轻舞想，大概是自己这张脸的功效。
林霖这么爱着这个男人，季轻舞实在是想不通，如果真的是柳芝说的那样，那么撇去柳月不说，光就是林霖，会惦记着这个那人这么多年吗？
因为太过深爱，所以才会如此憎恨。
林霖恨了二十多年，也没有丝毫的减少，但是却是也说明了那个男人对于她的影响力，是多么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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