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转身推门出去,只见黑无常在我家里踩着沙发茶几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左手里抓着的裤腰绳时不时的往上抛一下:“什么破地方,连个上吊的房梁都没有,我裤带子都解了你让我找不到房梁!”
爷爷想要说什么,卡在喉咙里又噎了回去,给黑无常闹腾的不停摆手摇头。
我心疼的看着地上一地碎玻璃碴子,又看了一眼被黑无常气的话都说不出来的爷爷,对黑无常一声怒喝:“你赔钱!”
“跟你无咎叔叔好好说话!”爷爷瞪了我一眼:“没礼貌,爷爷平时就是这么教的你?”
黑无常一见是我出来了,直接闪身握住我的手,委屈连连:“老谭跟小帅几十年的兄弟情,小帅很珍惜,求您跟老谭说明白,小帅没骗他的意思。”
爷爷恼火的嘴都抽抽:“你……你别拉我孙女手!你这就是变相占便宜你!”
黑无常惊了一下,连忙松开,后退一步行礼:“是小帅失礼了……”
此时,夜祁就站在我屋外,那要把黑无常千刀万剐的眼神,也引起了黑无常的回头。
这一回头,直接吓疯了,跪在地上‘咚咚咚’的不停磕头,就跟挂了个电子马达在脑袋后面,那力度,恨不得把我家地板磕烂了:“小帅真的只是一时情急您可千万别误会,小帅万死,小帅万死!万死……”
我能看见夜祁,可爷爷看不见,只能看见黑无常,所以黑无常的突发举动,把爷爷吓着了:“无咎兄……你怎么了……”
我小声在爷爷旁边:“爷爷,您知道无咎叔叔一贯脑子不太好,是吧,这么晚了,您赶紧回屋休息,可能无咎叔叔磕开心了就自己起来了。”
“不对!那……那里肯定有东西……”爷爷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是不是跟你好的那鬼!”一想不对,开始低声念叨:“什么鬼能把无咎兄吓到这般田地!除了冥主阿夜,无咎兄可是连自家闫君都不怕……不可能是冥主……”
黑无常害怕冥主我是有见识过,但肯定也害怕夜祁的。所以我并没有多想,毕竟爷爷不属于冥界不可能知道的那么多。
爷爷焦急的看着我:“你倒是告诉爷爷他是谁!能不能别让爷爷担心!”
“爷爷,您……”我话还没说完,爷爷就眼睛一闭晕了过去,要不是我在旁边,就摔地上了。
随即传来了夜祁的冰冷话语:“聒噪的老东西。”
我怒瞪夜祁:“夜祁你干什么,他是我爷爷你不尊重你也不能对他下手啊!”
夜祁冷言:“我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就已经是看在你的份上对他的客气,背信弃义小人也!”见我吃力的搀扶爷爷,走上前,一脚把黑无常踹趴在地上:“长你一双眼睛若是无用就抠掉!不长眼色的东西,还不去帮忙!”
黑无常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窜了起来,给我爷爷来了个公主抱,抱到了沙发上。
我走到夜祁面前仰头质问:“我爷爷之前跟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你这么不喜欢我爷爷!”
夜祁冰着一张脸:“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一个妇人知道多了也是无用,无知是福!”
“你的意思是我就配当一个无知妇人!”我心里那个气,这是尊严的问题,我不能忍。
夜祁:“我不想因此事跟你争执,你也不要不知分寸的好!”说罢就转身走进了房间,临关门扔了一句:“还不进来伺候夫君!”
我站在原地气的脑子都要炸,转头对黑无常严肃声声:“你说!你肯定知道!”
黑无常装傻:“啥?您说啥?小帅聋了,听有一种间接性聋哑,小帅就得了这种不治之症。”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气鼓鼓的瞪黑无常。
突然,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是位老者的声音,唱的是不知何处的童谣,给我一股轻快温馨的感觉,听到了歌词,却又记不住是什么,只觉得很熟悉,又似非常陌生,感觉我身体里某一处,更确切的说是某一部分的感应。
那老者的歌声就跟召唤一样,牵动着我的心神。
我心突然很难受,有种模糊不清的伤怀:“是谁在唱歌?”
“温暖了寂寞?”黑无常接话毫不含糊。
我怒瞪向黑无常:“你起开!你难道没听到有人在唱歌吗?!”
那歌就跟魔咒一样,让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突然想杀人,对!就是有想杀人见血的冲动!
这感觉特别强烈,要知道我从小连杀鸡都见不得,可现在脑子里都是对血腥的向往!
黑无常先是怔了一下,满心委屈:“没……没动静……您不是让小帅好好答嘛!小帅觉得自己答的很好!”见我有些不对劲,试探的问:“您……您怎么了?您知道您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吗?”
我两手用力的拍了自己脸两下,脸上的疼痛让我稍稍清醒了一点,大口呼吸:“没……没事……”
黑无常都没听见,不是外面的声音,也不是鬼怪,可为什么就我自己听见了?
突然,歌声听了下来,窗外鸣钟轰鸣……
黑无常立马脸色大变:“是酆都的警魂钟!酆都肯定出大事了!”
夜祁也从房间了冲了出来,门口进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面色凶露严厉,不是王朝就是马汉。
“王朝参见……”他跪在地上面冲夜祁,刚说了两个字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叩首继续:“闫君让属下前来告禀,贺仁鬼君并没有全力以赴筑建结咒,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酆都秘地关押苏陆所用的九环大阵解阵之法,以神魂俱灭为代价放出了关押在酆都秘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