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江默说完就离开了。
他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屋子里传出谢建国痛苦的咆哮声。
没有人能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傍晚的时候,江默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谢建国抱着骨灰盒进来,他的眼睛肿的像是核桃一样,跟在他身后的李翠红也出奇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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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江默抬起头来,“找我什么事?”
谢建国说:“我想回家。”
他要带女儿回家,靠山村才是他们的家。
外面的世界太险恶,他再也不让女儿出来了。
“好,我明天让人送你们回去。”
谢建国得到江默的答复,转过身,他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回来。
江默挑眉,“还有什么事情吗?”
谢建国欲言又止,“婉晴,她怎么样,过得好吗?”
“她过得很好。”江默问:“你要去看她吗?”
“不了。”
谢建国苦笑,他现在哪里还有脸见婉晴。
甚至他死了,都没脸去见妈和妹妹。
翌日上午,江默派车送谢建国和李翠红回靠山村。
谢建国抱着骨灰盒,后背越发地佝偻。
他前半生,被生活的重担和李翠红压着直不起腰来。
他后半生,要被无尽地愧疚和忏悔压着,这辈子都无法直起腰来做人。
谢建国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工地,上车离开。
江默没有出去送,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身侧是一抹纤瘦的倩影。
江默说:“谢建国临走之前,让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晏婉晴面无表情地看着驶离视野里的车子,“我不接受,让他们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吧。”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
卤肉店
高新成端了一盘鸭货出来,放在小茶几上,偏头看发呆的晏婉晴。
“婉晴,心情不好吗?”
晏婉晴的思绪被鸭货的香味吸引,她捏了一个鸭脖子啃,“没有。”
她不想说自己的烦心事。
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自我消化一下就好了。
“你刚才的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了。”
晏婉晴振振有词,“那说明我想事情想的专注认真。”
“好吧好吧,你有理。”高新成失笑,也不跟晏婉晴辩驳。
晏婉晴啃完一个鸭脖,还想啃,心情也没有那么差劲了。
高新成见她吃的欢快,问:“好吃吗?”
晏婉晴点头,竖起大拇指,“高叔,你的厨艺越来越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