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以川的身影淡的透过他都能看到他身后的景物,可他还是努力的想要杀出重围,去救白安安,单轶也是如此。
陆以川眸子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周遭的人燃烧殆尽一般,他此时完全不顾身体被那些魔的法力戳了个千疮百孔,一心想要去到白安安身边……
甚至单轶在看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被那些魔如此欺凌,他唯恐这些畜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一气之下,浑身竟然泛出通透的绿光。
他口中还忍不住大喊:“真尼玛是一群牲口!”
“单轶,你要做什么!”
看他情况不对,陆以川厉声问。
“将军!”
突然他嘶吼一声,看着衣服越来越少,叫声越来越凄惨的白安安,决绝的对陆以川说了一番话。
“白安安切不能被那些人凌辱,你我主仆一场,能认识将军,是单轶之福,以后,属下希望将军能了却执念,所有真相浮出水面!”
“属下先走一步了!”
陆以川心一惊,可随后,他便看到单轶使出了禁术。
他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生生分离,以修得的法力,让魂魄变的巨大,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结界,围住了与他和陆以川厮杀的那些魔。
看此情景,陆以川的心跌落了谷底,单轶这是要与这些魔同归于尽!
以魂魄为介质来布结界,进而引爆,修为强的鬼,能让妖魔重创或者丧命,而单轶的修为,虽然做不到如此,却也能让这些人昏厥些时辰。
单轶拼死一搏,为他争取了救白安安的机会。
这样的法术,无法挽回。
跟随他数百年的家臣,突然要在此魂飞魄散,再看看被那些色欲上脑的魔鬼禁锢的安儿,双重的冲击刺激的陆以川浑身颤抖……
此时,白安安的嘴也被人用从她衣服上扯下的破布堵住了嘴,她想叫也叫不出声。
而她透过那些人错开的缝隙,看到了被围住的陆以川后,她也不想叫了。
在记忆与现实的双重折磨下,她更有理智去思考一切事情。
那些记忆,那些会让她绝望崩溃的记忆,是在她体内的蛊发作后想起来的,现在欺负她,重伤陆以川的黑衣人,一如她爷爷离世那一次所见到的,一定是魔。
蓝冰儿,这一次,是不是又是你。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让我想起那些我上辈子,可能极力想要遗忘的东西,那上辈子,我被人玷污之事,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是不是,我不把他让给你,你就要折磨我到天翻地覆!
可是,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你赢了。
你赢了个彻彻底底。
我现在,在看到他,真的不敢去接触了。
这样的我,怎么能和他在一起?
“砰——”
单轶以最后之力化成的结界,在陆以川离开他笼罩的范围时,他瞬间炸成了灰。
活生生的人,突然就彻底死掉了。
陆以川亲眼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宛如他弟弟的单轶突然消失不见,他眼眶一紧,一道血泪猛的从眼角滑落,在那些魔被单轶的力量炸昏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突然就僵在了原地,双眸失神,静静的呆了一两分钟。
随后,他目露惊恐,直直的看向了被那些人扒光了衣服的白安安,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
“安儿!”
声音有些沙哑,仿佛破了音,甚至这一声,与他之前称呼她的语气,截然不同!
之后朝她不留余地的冲了过去。
而此时,在距此有些距离的一棵大树下,枭站在那里,他手中拿着须弥瓶,而在树后,蓝冰儿从瓶中现身,躲藏在了此处。
“小姐,要做彻底吗?”枭看着远处那孤凉的场面,问的冰冷。
蓝冰儿没有去看,反问道:“先生的属下魂飞魄散了?”
“嗯。”
“那就收手吧,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行,我是个善良的人,希望安以后能好好活着,找个普通人,重新遇到爱情。”
“您确定?”
枭虽然这么问,可看着自己属下如此欺凌白安安,他的手握的青筋暴跳。
蓝冰儿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于是回答:“确定,虽然你们是为我效力,但那一幕,你不愿意看到吧。”
枭沉默不言。
他的确不愿看到,因他妻子,当初遭遇过如此惨事。
“收手吧。”
当蓝冰儿又确认一次后,枭以极快的速度瞬身到了白安安身边。
“撤!”他命令一声,接着那些围着白安安的人,立马起身收住了动作。
而后他们又一很快的扛起那些昏迷的同伴,速度消失不见。
待枭又一次出现在蓝冰儿身边后,她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场景。
行动突然自由的白安安,在意识到真的没人去伤害她了,抓起了地上她衣服的破布,极力的遮掩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当陆以川靠近后……
她有一霎那渴望被他关心,可随后,却把他推开了。
看到白安安是这个反应,蓝冰儿脸上带上了轻蔑,冷冷勾了勾唇角,“枭,我们走吧。”
“你不担心先生照顾她?”
“照顾?”蓝冰儿挑眉,“怎么照顾?他自身都难保,即便这次他能把安带去什么地方洗洗身子,但他如果不找个地方养伤,大事能做吗?”
“何况,安能洗干净吗?”
枭无言以对。
这里,猛然有了众多敌手,又突然静谧到只剩下冬季萧瑟的风后,陆以川蹲在白安安身边,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冬天,白安安过来时,穿的不算薄。
厚重显气质的毛呢大衣,内搭是一条很漂亮的长裙。
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