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睡不着,想喝点酒看看能不能多睡一会儿,你呢?”
麦子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西西,这两天我总是梦见他,总是梦见他在地狱受苦,可他从不喊疼,还笑着和我说他没事,他很好。”
凤西看着麦子一滴一滴滑落的泪珠,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眨眨眼睛,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忍了回去。
“麦子,是你想的太多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为自己每天也会做梦,梦见她和龙明泽那些在荒芜的快乐时光,醒来之后,心里便会空虚一片。
“我知道。”她吸吸鼻子,“可我控制不住,要不是还有你在,我恐怕……”
她没说下去,但凤西知道,如果她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就真的随他而去了,她也痛苦,可起码她知道龙明泽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凤西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在她看来,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用最快的时间振作起来,努力过好接下来的生活。
 ...
麦子颓废的一瓶接一瓶的灌酒,凤西没有劝她,多年的朋友相处下来,实在太了解彼此的性格,宁酊大醉一场未必不是好事。
从天黑喝到天亮,直到再也找不出一滴酒,两人才双双醉倒在沙发上。
凤西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醒来时,多日的乏力感荡然无存,精神好了不少。
麦子并没有在家,她起床梳洗打扮妥当,竟发现自己无处可去,通常她会做些什么?
凤西窝回沙发里,没有看向墙上的钟表,而是看了看窗外的阳光,上午九十点钟的光景,应该煮一壶茶水,继续看昨天没有看完的话折子,一边和映水聊聊天,一边看离烟侍弄花草。
她从口袋里取出龙明泽的腰牌,嘴角微微扬起,此时,他一定板着脸皱着眉,在书房和大臣谈论国家大事,他总是一脸严肃,他身边的人也都不苟言笑。
房门开阖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回头看去,是麦子提着豆浆油条回来,见她醒了,也没说话,只是仰头示意她过来吃饭。
凤西把腰牌放回口袋,径自走向桌旁,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麦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我们的生活费不够了?”
麦子呵呵一笑,说道:“你爸妈在钱上从不亏待你,卡里的钱,这辈子我都赚不来。”
“那怎么闷闷不乐?”
话一出口,凤西就有些后悔,现在这种情况,别说闷闷不乐,就算麦子寻死腻活都不为过。
“没什么。”麦子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吃饭吧。”
整个早晨,凤西和麦子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凤西只喝了几口豆浆,趁着麦子收拾餐具的时候,开口问道:“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麦子沉默半响,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你也婆婆妈妈起来?”
麦子翻翻白眼甩了甩手,在身上擦了两下,坐到凤西对面,“西西,我们可以试试寻找回去的方法。”
凤西叹了口气,仿佛早就料想她要说些什么,并不赞同的摇头道:“你要知道,失足掉下悬崖和自己跳下去的区别。”
“你昏迷的时候,我去凤凰山看过,那处悬崖其实不高,崖底有一处水潭,悬崖两侧长满大腿粗细的树木,当时你就是被其中一棵树枝挂住,而我则跌落水底。”麦子边说边往前凑了凑,“我试过,完全可以顺着树干爬到悬崖下边,只要进入湖底,我们就一定能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