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是为天禄而来?
茅若雨听见这番话,柳眉微挑,心下恍然。
此女来意,果然跟猜测的一样。
对于眼前这位任姑娘,她当初从林天禄口中听闻过不少事迹,并非毫无了解。
她现在只是好奇当初难道还发生了什么意外,以致天禄与其之间产生出某种纠葛联系,会让此女隔着上百里地,专程来到长岭县内上门探望。
但...
在座另外一人的气息赫然一变,屋内飘起丝丝寒意
程忆诗虽然脸上笑意仍在,但眼神却蓦然锐利了几分:“任姑娘,你可知妾身与天禄是何关系?”
话语虽然平缓轻柔,但落入耳中却能听出几分抵触敌意。
“自然明白。”
任吟姗仿佛早有预料般微微一笑:“不久后你们就将成婚,正式结为夫妇。”
“既然任姑娘心知肚明,但为何又向妾身说出这番话。”程忆诗眸光渐冷,微笑道:“难道这是要当面来表明态度,想与我们争抢男子?”
冰冷的话语,带着已然表露无遗的排斥与不快。
少女虽一向待人待事都有条不紊、仪态端庄,但并不意味着她会毫无底线地接纳容忍所有事。
至少,在得知这样一个相当陌生的女性突然找上门来,面带笑容地‘挑衅’,她是决计不可能再继续忍耐下去,将这赤裸裸的宣战视若无睹。
任吟姗神色如初,笑容依旧淡然温和:“程姑娘还请息怒。”
“你...这是何意?”
程忆诗赤眸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但语气却更显低沉:“难道你以为,听闻此事妾身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与你谈天说地?
还是说,你想仗着与天禄有过一面之缘的关系,在此与我们纠缠不休?”
说话间她更是抬手一招,由阴气编织而成的战斧当即落入掌中,砰地一声砸落在地。俏脸布满寒霜,低喝道:
“妾身,可并非是好哄骗的痴傻女子。”
“...程姑娘的实力,倒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任吟姗脸上的表情终于泛起波澜,颇为讶然地看了一眼其手中紧握的漆黑战斧:“原以为,程姑娘与茅夫人只是寻常的凡人女子而已,没想到竟同样身负阴气,习得不俗阴术招式。这一斧若是劈下,怕是那些练功多年的武夫都要被一分为二。”
“那你这时就该认识到,你刚才那些话——嗯?”
程忆诗话语一顿,面露惊色。
因为就在此时,原本坐在位置中仿佛人畜无害的任吟姗周身竟升腾起极为深邃浓郁的阴气,呈旋涡状在大堂内吹拂肆虐,乌黑秀发翻飞舞动,那带着温和笑容的娇颜上也带上了些许凛然之色。
“这股气息...”
程忆诗和茅若雨二人不由得起身抵挡,眼神惊疑不定。
单论气势,或许就要远远凌驾于她们之上!
此女的修为境界,在妖鬼行列之中可谓非同凡响!
直至这股阴气风浪渐渐平缓落下,程忆诗这才眯起双眼沉声道:“原来如此,你是自诩在实力上更胜过妾身跟茅夫人,才会有胆气上门当面说出这番挑衅之言?”
“你们能在这旋涡中面不改色、岿然不动,便足以证明你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