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声音还以为主动权不在他手里。
厉醒川果然鬆了一点,插进发里的五指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耳垂,虎口来历不明的薄茧摩擦细嫩的软肉。凌意耳根微热,嘴巴从那里退出来,挂着晶莹涎液的嘴唇反着光,「其实也没有那么疼……」
接着又继续。
膝盖跪在地上时间长了很难受,马眼卡在嗓子眼也不太舒服,他眼角挂泪,心里却不觉得有什么,仍旧吮得很用力。到后面为了进去得更深一点,干脆将两隻手撑在地上,调整喉咙的开合做了次深喉,将肉冠用力吞咽到喉管里。
厉醒川一个闷哼,五指猝然用力,搂住他后颈站起身,顺势就将他上半身提了起来。
「唔——」
凌意还没来得及换口气就变成跪挺的姿势,厉醒川抓着他的头髮狠操,粗壮的阴茎在他嘴里大力抽送。
「忍一忍。」兴致来了,就这么三个字。
噗嗤噗嗤的响声在寂静又空旷的办公区响起,伴随着艰难吞咽口水的声音,搅得周围空气骤然热了好几度。
「唔——唔——!」
抽插的力道太狠,凌意嘴角扯得生疼,上身也承受不住向后倾倒,还好后面有张桌子。不过厉醒川的动作实在太大,不管他怎么张大嘴配合,还是被撞得反覆晃动,后颅一次次磕到桌子边缘。
「醒川、醒川——」凌意找到个空檔闭紧齿关暂停,揪住西裤求饶,「轻、轻一点,我好疼。」
厉醒川撬不开他的嘴,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把右手伸到他脑后,拿手垫在他跟桌子之间。
「张嘴。」
这样不管怎么撞他的头都不会疼了,但砰砰的响动可一点也没有减弱。凌意被弄得恍惚得厉害,理智只剩一丁点了,双手抱住厉醒川的腿轻轻呻吟,「醒川……唔……醒川……慢点……」
头晕目眩没多久,外面传来零碎的脚步声,有人晃着手电筒靠近,「谁在里面?」
凌意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咬出血。
厉醒川五官隐忍,险些径直射在他嘴里,情急之下只能扳住他脸颊将他往桌子下面一推,自己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谁在里面。」应该是例行寻楼的安保。
啪——
灯光亮起。
厉醒川上身没有一丝破绽,衬衫领带规规矩矩。凌意意乱情迷,在桌下爬过去安静地含住紫红的阴茎,吮冰棍一样细细地吮。
厉醒川脖子上青筋暴起,皮鞋踩住他膝盖,示意他消停一点。
「还没下班啊。」安保问。
电脑屏幕后面的人沙哑地嗯了一声。
「走的时候记得把灯关了。」说完就转去了别处。
头顶灯光简直亮得刺眼。
胯下那根东西已经被舔得水亮,凌意等人走了才知道害臊,鬆开口不含了。厉醒川伸手下去拖他,「刚才疯什么?」
被人发现他是无所谓,开除的是凌意。
凌意却缩在桌子下面不肯出来,声音小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我就在下面吧,你坐着就好,等你射了我再出来。」
说完自己没有意识到刚才的话有多耳熟。
他又往前爬了一小步,低头含住硬如铁棍的那处,想一鼓作气让厉醒川射出来。
谁知,接下来厉醒川却忽然没了反应。
凌意以为他不高兴了,望着胀得紫红的阴茎和翕张吐水的马眼,伸出舌尖轻轻碰了碰,「醒川,怎么了?」
第13章 抱我紧一些
对有的人来说,一些细小的习惯、讲话的语气,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过多少年也变不了。凌意就是其中典型。
多年前他第一次躲到被子里去弄,情到浓时说的就是刚才那句话。或许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但厉醒川却印象深刻。
严格说来,那也算不得什么第一次。毕竟没有真刀真枪,只是两个年轻男生在宿舍胡闹。以厉醒川的性格,其实不应该发生这种事,但架不住凌意疯起来不管不顾。
起因是什么?
说来也觉得浅薄幼稚。
六年前凌意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转钱。50万放在厉母卡里他觉得没底,想第一时间转到自己卡上,谁知钱还没转完,就被闻讯赶到的民警抓个正着。
原来,厉微在给他钱的同时办了两件事:第一,报警,声称自己被人敲诈勒索;第二,将银行卡挂失,确保他一分也拿不走。
所以凌意可以说是人脏并获,半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如果不是厉醒川作为报案人的儿子,接到消息亲自去派出所说明了情况,最终将事情定性成家庭纠纷,他根本没那么容易逃过一劫。
那天从派出所出来,还没完全痊癒的伤口隐隐作痛,走出巷口时凌意几乎栽倒在巷子里。
又是厉醒川扶了他一把。
「谢谢。」他撑住墙,把险些掉出来的银行卡收进外套里层,「今天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想办法还你。」
见他如此紧张那50万,厉醒川神情有些讥讽:「怎么还。」
「等我出了国,一定会想办法还的。」
「为什么非要出国。」
「那是我的事。」
说来说去他总是这一句,那是他凌意的事。
厉醒川嗤一声,不咸不淡地问:「打算去哪儿。」
「巴黎。」那儿是艺术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