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敢叫全名，字正腔圆。
厉醒川觉得难闻，翻身朝向窗户。
没多久，身后就凑过来一颗毛茸茸的头。凌意趴到他背上，下巴硌着他的肩，一开口岁数徒然小了好几岁，「你怎么不理我？你理我吧，你理我理我。」
一边说一边用两隻手从背后抱着他，先是尝试把他翻过来，见翻不动又在他身上打了个艰难的滚，结果差点儿从床边掉下去。
厉醒川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扯住他，只听他惊呼一声，轱辘一下又滚回来，紧紧搂住厉醒川的腰，还很后怕似的说：「摔死我了。」
这回算得逞了，以险些摔死为代价。
厉醒川不理他，他就把嘴唇凑过来贴住凸起的喉结，额头在下巴跟颈窝之间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摔死我了醒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醒川，恩人醒川。」
从来也不知道这人喝多了话会这么多。
他每叫一次名字厉醒川的喉咙就跟着紧一下。试图挡开他，可他锲而不舍地将手从睡衣下摆钻进去，带着手汗覆在紧实的腰肌上，温热的指腹一点点磨动。
这样缓慢又轻柔的动作，说是摸又不像摸，一寸一寸的，像舌尖舔过。
「醒川你有八块腹肌呀。」他笑起来还有点无邪。
厉醒川强行把他的手抽出来，用被子将他裹紧。可他手脚并用地往被子外爬，身体滑得跟泥鳅一样。
厉醒川真打算闷死他，被子用力盖住他的头。仿佛因为棉花被比其他的被子都要沉，凌意在里头挣扎着喘息，边喘边叫醒川的名字，声音又闷又湿。大约叫了十几声后，突然就有一隻手伸到里面将他猛地拖出来，扳着肩摁在了枕头上。
「醒——」
厉醒川捂住他的嘴，然后猛地分开大腿骑到他身上。凌意先是双眼微微瞪大，怔愣两秒后忽然很叛逆地反覆叫他的名字，「醒川醒川醒川唔——」
「小点声。」厉醒川低声威胁，「你想死是不是。」
「好吧好吧。」凌意傻笑着剎住嘴。
下一秒他大腿一痛，整个人被一股蛮力从枕头倏地一拖，径直躺到了厉醒川胯下。厉醒川连一秒反应时间都没有给他，也没有什么缓衝的前戏，拉下睡裤来里面的东西就已经是完全勃起的状态。
这张嘴这么烦人，还是堵上为好。
粗红的阴茎直挺挺戳在凌意唇边。他不明所以地痴痴望着，眼神混沌不清，一呼一吸全打在茎头的薄膜上，看着那儿越胀越粗。过一会他大约觉得好玩，竟伸舌舔玩具般舔了一下，「好腥……」
却也觉得味道熟悉。
两颗蓄满精液的囊袋沉甸甸地垂在脸上，像装满了水的气球，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开。他把脸一歪，凑过去用腮掂了掂。这一掂就碰上硬得比鬍子更扎人的阴毛，不分青红皂白地就那么戳在腮边，凶猛得就跟身上这个人一样。
厉醒川深吸一口气，伸出左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嘴张大，「继续舔。」
他试探着伸出舌头，像小时候体育课后在水龙头下接水那样，侧着头去舔舐膻红的茎口。那里虽然腥，可胀大以后又滑又饱满，舔过的时候触感很好，他眯着眼睛。经过马眼时舌尖微微停留了一下，试图从最腥的地方钻进去。舌肉硬一下软一下地往里戳，直接戳出噗呲噗呲的响声。
厉醒川抓紧他的头髮，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喘息。
不多时，黄豆粒宽径的马眼就被舔开了，腺液顺着泛红的缝隙往外流。凌意用舌头在周围灵活地转了几圈，感觉前面的伞完全打开了，这才不紧不慢地将肉冠嘬进嘴巴里去。湿润的嘴唇带着醉酒后的热度，酒精不比春药逊色，他全凭身体本能，闭着眼来回吞吐得格外起劲，「唔……唔……」
厉醒川骑在他脸上，除了刻意压低的粗喘外没有更多言语。平常他们俩在宿舍胡来都要顾忌着有人会回来，从来没有做到底过，一直是用手或者用嘴。但即便是用嘴也晓得不好意思，哪次都不像今天这样舒服。
凌意舔得起劲，双手去摸自己的下体。厉醒川察觉以后抬起他的手压在床上，不准他自行纾解。
大约这也是占有欲在作祟了。谁也不能碰凌意，凌意自己也不行。但厉醒川不会承认。
最开始他说对凌意没有感觉，当然也是真的，但后来渐渐便不知真假，到了一种模棱两可、不好定论的地步。
厉醒川的这些想法凌意浑然不知，只知道嘴里的阴茎硬挺炙热，上面的青筋抽跳起来犹如心跳，麻痒的感觉一径往他骨髓最深处钻爬。他含着肉棒前端发梦：「醒川……唔……你操我吗？」
厉醒川身体往下一沉，下身抵紧舌根不让他再说话，「别发骚。」
凌意被他弄得好不舒服，眼眶里很快蓄了一泓水，「我要你操我。」
厉醒川还是不表态，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伏胯狠狠操进喉咙深处。
「嗯……唔……嗯……」
阴茎每次拔出来都带出好几根晶莹的口水丝，牵拉挂扯着就是断不开。再俯衝进去时阴囊啪啪地打在凌意脸颊上，没几下就把他两张脸都拍得通红。在学校时这样的次数就不少了，两个人已经有了一些默契。凌意双手搂在他腰际，感觉承受不住时就抱住他不让他狠动。
真要命，床吱呀吱呀地响个没完。凌意浑然不知，两隻手扶住厉醒川的茎根吃得卖力。厉醒川却不得不控制着动作的幅度，好让身下的人和床架都晃得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