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父亲只是」

沈言渺试图安慰他,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靳承寒冷冷打断:「老头子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替他找藉口。」

「」

沈言渺语结。

其实说起来也有些讽刺。

身为靳家的少夫人,她其实从未见过靳父其人,即使是在她和靳承寒领证结婚的时候。

而靳承寒,从来不会提起靳父相关,所以她对靳父的了解也仅仅只是停留在财经报纸上刊登的层面。

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一手创造了靳家财团,三十多岁时曾经商业联姻娶了戚风产业的千金,也就是靳承寒的母亲,戚纾蓝。

不过,时至今日,戚风产业早就归在墨氏麾下,不復存在,就连戚纾蓝也在多年前就早早离世。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靳承寒跟她一样,都是没有母亲的半个。

孤儿向来都可怜,从来没有例外!

思忖再三,沈言渺还是小声地解释:「我没想为谁找藉口,我只是觉得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不疼孩子的,即便靳父感觉像是冷漠了些。

「呵!」

靳承寒蓦地勾唇冷笑,墨黑色的眸子牢牢望向她的眼睛,眼里闪着的是恨意:「一个亲手逼死自己结髮妻子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有多仁慈!」

他一字一句咬得极重,眼底的怒火几乎一触即发。

沈言渺除了满脸错愕再摆不出别的表情:「这是什什么意思?」

全天下谁人不知靳父半生未再娶妻,是因为对亡妻一往情深。

而靳承寒口中的逼死结髮妻子,这又从何说起?

凌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靳承寒表情冷凝:「沈言渺,这么快你就忘了我刚才说的话,这里不是法庭,最好收起你那律师的好奇心。」

「你」沈言渺气结,愤愤地剜了他一眼。

不问就不问,说得好像谁有多想知道一样。

好好的关心被他说成八卦好奇心。

她沈言渺可没有什么探索豪门秘史的癖好好吗?

「给我拿酒来!」靳承寒突然厉声吼道。

很快,就有佣人端着价值不菲的名酒上前,恭敬地开瓶又倒酒:「少爷,请慢用。」

靳承寒泄愤似地扯了扯颈间的领带,然后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两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得又急又猛。

说起来,沈言渺其实没怎么见过靳承寒喝酒的样子,即使偶尔有,他也只是端着杯子浅抿几口,应付又敷衍,从不贪杯。

像这种豁出去往死里灌的,还真是第一次。

沈言渺光是看着胃里就抽搐得更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里的酒杯添了一次又一次,眼看着酒瓶已经空了大半,沈言渺终于忍不住按下他手里的酒杯:「靳承寒,你别再喝了。」

照他这种喝法,六个小时以后,恐怕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放手!」靳承寒冷声命令。

「你不能再喝了!」

沈言渺干脆一把夺过酒瓶抱在怀里,小声嘀咕:「我可不想一会儿还得拖个醉鬼回家。」

醉鬼?

她给他的形容词还真是总能轻而易举将他惹怒。

「给你三秒钟,把酒放下!」

靳承寒眼底一片阴翳,薄唇轻启,威胁数道:「一二」

除了用暴力威胁人,他还能干什么?

可偏偏她就是打不过他。

紧了紧怀里的酒瓶,沈言渺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越是心虚就越是不能怕,这一点,她比谁都深知。

「靳承寒」

才刚喊出他的名字,院子里一阵急促的剎车声划破天际。

紧接着,便是佣人整齐问安的声音。

「老爷好!」

沈言渺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不是说还要六个小时吗,怎么这么快?

第36章 为什么没有资格

「怎么,刚才还不是处处为他辩解,现在为什么又是这么一副大敌当前的表情?」颀长的身影利落地从沙发上站起,靳承寒脸上的轮廓依旧生硬,没有半点表情。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沈言渺一脸的疑惑。

他平静的,就好像事先已经料到一样。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靳承寒长腿一迈就从她身边走过,沈言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扔下酒瓶,也跟在他身后走向门口。

黑色的车门缓缓打开,最先落地的是一根古木拐杖,砸在地上响声沉闷。

靳颐年一身肃穆的黑色中山装,在一群黑衣保镖的拥簇下,疾步朝着门口走来。

沈言渺站在靳承寒身后半步的地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微微颔首,极其生冷疏远地喊了一声:「父亲。」

「混帐东西,你还认识我这个父亲?」

靳颐年脸上的肌肉几乎都在抽搐,怒不可遏地抬起拐杖就重重甩上靳承寒的膝盖。

高大的身影晃也没晃,靳承寒就这么直直地站着,躲也不躲,生生挨着。

沈言渺被眼前这一幕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即使靳承寒和靳父再不亲近,可是现在这幅场景绝对不是两年未见的父子该有的氛围。

「父亲舟车劳顿这么久,才刚到家就这么大动肝火,不知所谓何事?」靳承寒声音冷漠地询问,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像刚才那一棍打上的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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