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幽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声音却依旧冷厉:「沈言渺,给我收起你那一副无欲无求的伟大样子,如果非说这一场闹剧当中有什么受害者,那也绝对不可能是你!」

沈言渺轻轻抿了抿唇,眸光低落且复杂:「那你就当我是在吧,所以请大可放心,我永远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各自相安行不行?」

她声音很轻,却分明像是在宣着什么誓言。

救赎什么?

为谁救赎?

靳承寒眉头紧锁,一双黑眸深不见底的冷冽,眼前的人明明触手可及,却怎么好像永远也看不清。

本来一腔怒火,对方却偏偏油盐不进。

说什么各自相安。

那还结这婚做什么?!

狗屁不通!

全是鬼话!

靳承寒烦躁地扯了扯颈间的领带,仿佛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一样,而后冷冷放话:「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真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字字狠厉,沈言渺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

靳承寒懒得再看她一眼,推门就要离开,沈言渺却突然叫住他。

「等一下。」

锃亮的皮鞋应声停下,靳承寒头也没回:「还有事儿?」

沈言渺低头从包里拿出早就买好的手錶,递给他:「我调查过了,是林小姐最喜欢的品牌,限量最新款。」

靳承寒漫不经心地将盒子掀开瞥了一眼,随即不屑一笑:「能买到这么垃圾的手錶,也真是难为你了。」

说完,他推门而出,随意将手錶连着盒子一起丢进了走廊的古董花瓶里。

沈言渺只是微微垂了垂眸,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觉得有多么意外。

第14章 不是说有事求我

翌日中午,沈言渺刚刚见完一位当事人,就接到了一通来自沈家的电话。

电话那端周管家急得焦头烂额,说爸爸心臟病突发,被送进了医院,现在在急救室生死未卜。

沈言渺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拦了车立马就往医院赶去。

沈父已经被转进了重症病房。

医生摘了口罩抱歉地告诉她:「沈老先生年纪大了,并且已经做过两次搭桥手术,如果再进行第三次手术,成功的机率很小很小。」

沈言渺慌不择路,连忙抓着医生的袖子请求:「就算机率再小也总是可以成功的对吗?还能不能有别的办法,最贵的药,最贵的仪器,都没有关係,我都可以承担。」

医生无奈地嘆了一口气,说:「目前的情况,除非能请来世界心脑血管权威席圣江老先生参与会诊和手术,才可能会有一丝余地。」

顿了顿,医生又说:「但是,席老先生从十年前就不再问诊了,所以这个办法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瞬间又落空。

沈言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不至于让自己崩溃,用着最后一点点的理智,她几乎动用了所有的人际关係,但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

抱歉,帮不上你的忙。

沈言渺隔着icu病房的玻璃,远远看了一眼爸爸,他就那么躺着,身上插着各种仪器。

没有人能预料,那微弱波动的心电图在哪一秒就会一路变平。

沈言渺无力地沿着墙壁坐在地上,脸颊埋在膝盖上,肩膀一抖一抖地啜泣。

妈妈。

外婆。

还有那个她永远抱憾终生的人。

他们,都是进了医院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爸爸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难道还要再来一次吗?

蓦地,沈言渺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纤白的手指在靳承寒那一串熟悉的号码上顿了又顿,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咬咬牙拨了出去。

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就当是赌一把,不管用什么样的代价。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电话那端有些嘈杂,沈言渺掌心紧张到渗出一层薄汗,嘴唇张张合合好几次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这样的沉默耗完了靳承寒所有的耐心,他冷冷说:「你专门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装死的吗?」

一滴眼泪直直砸在地上,沈言渺努力敛起所有的情绪,哽咽着嗓音开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靳承寒静默了几秒,然后漠然吐出四个字:「壹号公馆。」

沈言渺没有丝毫犹豫就去了。

在这之前沈言渺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传说中a城最奢华的娱乐城,有钱人的销金窟。

倒也没有想像中那么的狂歌热舞,灯红酒绿。

说明来意后,沈言渺被客服经理带到了26层的贵宾室,然后又被鞠躬客气地请了进去。

高檔奢华的房间里坐了大概六七个穿着不菲的男人,但无一例外的,每个人都左拥右抱美女在怀。

靳承寒坐在最中央的位置,身边也坐着两位长相清纯的小姑娘,但都还算规规矩矩,只是远远地坐着,时不时给杯子里添些酒。

纸醉金迷,糜烂至极。

沈言渺一身米色风衣加淡色连衣裙,如此朴素的装扮,怎么看怎么像个走错门的误闯者。

一道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身上,她难得不安,局促地攥了攥手指。

靳承寒浅浅抿了一口酒,然后漫不经心地看向她:「不是说有事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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