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好给我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别总惹得我生气,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敢跟他要什么期限?
她怎么不直接高高在上地宣布,靳承寒,我沈言渺只想让你活到什么时候呢?!
「靳承寒」
沈言渺没有什么起伏地喊他的名字,她低垂着眼眸也不去看他,只是有意无意地转着左手无名指间的戒指,淡漠地继续说:「就到你再结婚好不好?如果哪一天,你有了更想陪伴一生的人,这场荒唐的游戏就自动终止,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近乎带着央求。
靳承寒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捶上,沉闷又发疼,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娶另外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回家。
他活了二十七年,就娶了面前这么一个,就已经足够让他养虎自啮,满身是伤。
呵!
他是有多嫌命长,才会娶第二个?!
「好,就按你说的。」
靳承寒冷冷地说完,就转过身流星踏步地向着别墅里面走去,颀长的身影几乎融进这茫茫无边的黑夜。
吴妈对于沈言渺会重新回南庄根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于是也根本没有任何的诧异,只是习惯性地就迎上去问候:「靳先生,少奶」
靳承寒蓦然冷冷向她甩来一记眼刀。
吴妈冷了能,有些不知所措地噤了声,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一样,她又连忙改口:靳先生,沈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我还不饿,就不吃了。」
沈言渺淡淡地道了谢,径自就往楼上走去。
「谁准你上去了?!」
靳承寒死死瞪着她倔强如昔的背影,恶声恶气地吼道。
沈言渺刚刚才踏了两个台阶,此刻不上不下地僵在原地,前所未有的难堪和屈辱迎面而来,几乎能够让她窒息。
「那我应该去哪里?」
她攥紧手指平静地问,听不出悲喜。
靳承寒冷声冷气地跟吴妈吩咐,一双黑眸却始终没有从她的背影上离开半分:「吴妈,去把一楼的杂物间收拾出来,以后她就住在那里。」
这女人根本就不知好歹!
才刚一回来就跟他摆脸色!
晚餐也说不吃就不吃!
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死扛到什么时候?!
「靳先生,这杂物间怎么能住人」
吴妈情不自禁出言相劝,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靳承寒恶狠狠地打断:「我说能住就能住!」
是啊。
只要是房子有什么不能住的。
沈言渺竭力忽略掉眼眶微微泛酸的苦涩感,干脆洒脱地转身从楼梯上走下,又牵强地冲吴妈笑了笑,问:「吴妈,杂物间在左边还是在右边,我有些不记得路了?」
「这您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带您过去。」
吴妈连忙转身跟一旁的小女佣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就赶紧上前,领着沈言渺往走廊尽头走去。
第160章 你要是再不听话
靳承寒一脸阴霾地坐在摆满玉盘珍馐的餐桌前,他就像是跟盘子里的菜有仇似的,恶狠狠地夹起一块肉扔到碗里,又捏着筷子死命地戳。
直到原本鲜嫩的肉块变得面目全非。
靳承寒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一样冷冷地停下筷子,一双黑眸盯着碗里造型诡异的晚餐,咬牙切齿地吼出声:「今天的晚饭是谁做的,叫他给我滚过来!把鱼肉蒸成这个鬼样子,他也好意思当厨师?!」
「」
一众佣人无言地面面相觑之后,终于有人战战兢兢地小声说道:「靳、靳先生,您碗里那个是是清蒸芪杞乳鸽」
「」
靳承寒无声地沉默了两秒,然后猛然将手里的筷子砸了出去,恶声恶气地吼:「我难道不知道这是清蒸乳鸽,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真是见了鬼了!
明明一整天都没有吃饭,怎么就能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就不信了!
没有那个女人,他还就真能活不下去?!
「刚才那双筷子不合手,重新给我拿一双来。」
靳承寒面无表情地冷声吩咐,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握起勺子喝了一口鱼汤,下一秒,英气的浓眉顿时紧紧皱起。
南庄的饭一直都这么难吃吗?
他从前到底是怎么咽下去的!
「这些,通通都给我撤了重做!」
靳承寒重重将勺子摔回碗里,而后用力将椅子踢开,在佣人如履薄冰地弯腰颔首中,流星阔步地离开。
杂物间就在一楼左侧的走廊尽头,其实说是杂物间,不过就是装修稍微简洁了一点,屋子里摆放了几样不常用的閒物而已。
房间每天都有人在收拾打扫,所以也并没有十分杂乱。
玻璃窗子外面就是花园,只要窗户稍微留一点缝隙,淡雅的花香就会迅速弥散满整个屋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沈言渺对于自己的新居所倒还是挺满意的,四处走了走之后,她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封面上只有简单的四个数字。
1984
乔治奥威尔的长篇。
沈言渺读书时曾经看过这部名着的翻译本,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翻到英文原着,她小心地翻了几页,然后将书本放到了枕头边上。
再一抬眸,她就看见靳承寒斜倚着门框而立,他眉头微蹙,一张完美无瑕的俊颜上满是不爽和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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