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要打了个响指：「不用了，陆总会糖画！」
陆挽的养母春节前后，都会摆摊卖糖画，生意火爆。
她有时候也会去帮忙打下手。
陆挽只会做简单的小动物、人的名字、花草。
她文化不高的养母，倒是会做花样复杂的凤凰、飞龙，还有立体糖画花篮……
但糖画只有春节前后买的小孩才多，她养母平时卖其他的。
陆挽养母会做很多东西，一年四季摆摊，小县城也没有多少流动人口，必须口味好、有回头客才能赚钱。
那个女人肯吃苦，当初一心想存钱再买个儿子回来……奈何老公搞鸡太花费，所以也未能如愿。
宋茜茜：「陆总，你这也太强了吧。」
许要：「用勺子画糖算什么，陆总厨艺很好，她会颠勺，还会边烤肉边跳舞……」
「你闭嘴，够了啊。」陆挽打断对方的话。
他妈的为什么要翻我黑历史！
许要耸了耸肩，可惜陆挽很少正儿八经地做一顿，说是费时间，经常一个蛋炒饭就把自己打发了。
哈利抓住了重点：「边烤肉边跳舞是什么？」
陆挽：「这没什么。」
就不知道为什么，有段时间突然流行店家和顾客互动，不管是拉麵的、炒菜的，都要边干边跳舞，这样可以吸引顾客。
烧烤店老闆提议的时候，陆挽是拒绝的，这也太土了吧？
如果被同学看到了，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哪怕加一半工资也不行，她是有底线的！
烧烤店老闆把工资加到三倍，陆挽愉快地带着墨镜，开始站在门口和几个同事边扭边烤肉……
她的外貌出众、身材好，扭起来也特别有律动性，还真的引了不少顾客进来。
老闆的工资没有白开。
以前和陆挽打过架，后因为偷窃被抓去少管所的某位青年，刑满释放的第一天，看到当初和他们打架很厉害的陆挽……变成了个精神小伙。
瞬间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质疑。
才两年多时间，连着校霸都混成这样了吗？
青年放弃干回老行当的打算，同时也放过了整条街电动车的电瓶，决定踏实去学个正经手艺。
不至于沦落到……
陆挽的提议，简单商量后，其他人也表示没问题。
「我ok。」
「这次肯定大发了。」
「陆总带我们飞。」
从滑板社出来，陆挽笑着说：「这次要发财了，糖画我要卖25一个，如果能卖出去300个，就是七八千。」
这个成本很低，基本上纯赚。
十多年前，她养母卖糖画才两块钱一个，去年也涨到了15。
这次的艺术节，别的社团最简单的寿司的都卖15一份，横向对比物价，陆挽觉得自己的定价很合适。
许要：「呃……你现在不是有钱了吗？怎么还想着赚钱？」
陆挽：「再有钱也不影响我赚钱啊？对了，到时候你就卖搅搅糖，卖五块钱一个好了。」
搅搅糖和糖画材料一样，主要材料都是麦芽糖。
做完用小桶装着，里面会撒很多芝麻，吃起来倒是香。
卖的时候，用两根长竹籤挑起来，然后搅成一团，有点像棒棒糖，陆挽小时候才卖几毛钱，去年学校附近偶尔也有人卖，涨价到两块后，生意都很好。
其实味道很一般，也不符合现代人低糖摄入的健康需求，不过没有见过的人吃个新鲜，以前就见过的可以吃个情怀吧。
许要：「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滑板社都在感慨陆挽会的多，还为社团出谋划策。
这傢伙倒是好，其实满脑子都是赚钱宰人……怎么样当个快乐的奸商。
走到校门口，许要停下脚步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都放学了，你还有什么事？」
许要：「我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我走了。」陆挽没有再追问，挥了下手告别。
「那个，其实我喜欢你。」眼见人走了两步，许要突然憋不住说。
陆挽掉过头，问：「你是不是……有恋母情节？」
许要：「……」
神他妈恋母。
陆挽觉得自己像许要妈，必须是妈，他爸都不行。
毕竟当爸的不会这样照顾孩子。
身边朋友也调侃陆挽是许要的妈。
两个人处在一起，做饭的是陆挽，拿主意的是陆挽，干活的还是陆挽。
「你这是为了占我便宜？还想什么事情都赖我去做？」陆挽问。
许要：「……」
不是这样的！妈的不是！
———
许要一直等对方的背影消失，这才掉头又走回了学校。
他走到了体育场，夕阳下，塑胶跑道上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正在奋力地跑步。
这是体育队。
许要径直朝着站在旁边的教练走过去，站定脚步后，他开门见山地说：「教练，我想打篮球，我也想练体育。」
「你这是想好了？」教练打量着眼前的学生，这个转校生上周打篮球的时候，他就觉得苗子不错。
体格和体能都很好，关键文化成绩也不突出，这完全可以走练体育上大学的路子。
只不过当时自己提议的时候，对方拒绝了，只说可以加入篮球队，练体育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