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你有想法？请说。”
梁招娣来公司呆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因为公司做的游戏跟数值策划关系不大，所以她一直处于“实习”的状态，帮着《斗地@主》项目组的人做一些残局闯关之类的关卡策划。虽然梁招娣经验不多，但是学习能力很强，《斗地@主》残局闯关的难度曲线十分合理。
梁招娣开口说道：“其实我对于麻将游戏本身没什么太多看法，我只是想问冯总一个问题，冯总，您调查的时候，连松河县凉泉镇都去了？”
冯启贵面对这个跟袁若淑气质有点相像的姑娘印象很好，笑眯眯地说道：“对，我们团队全省调查，我深入到了镇一级。”
梁招娣说道：“我家就在凉泉镇，据我所知，我们那镇子上，还没通网呐！”
经梁招娣这么一提醒，秦莫羽这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妈个鸡的，没通网的地方，调查人家的麻将玩法干什么？难道为了让老百姓打麻将，人家政府特意给接一条网线么？
自己太想当然了，06年的时候，全省有一半的乡镇都没有通网呢。
这么一看，这就简单了。二十九种玩法，直接去掉二十种冷门偏门的，只剩下九种。
当然，九种也不少。
梁招娣继续问秦莫羽：“秦总，您的意思是，想要留住更多的玩家，还是想让玩家多花钱买开心豆？”
秦莫羽考虑了一下：“这两者不可得兼？”
梁招娣点头：“很难。”
“为什么？”
“我其实对麻将也是懂一点点的，”梁招娣说道，“在我看来，麻将的规则可以分为两种，第一种事关番型，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第二种，我把它叫做‘限制’规则，就是说，必须达成某个条件，否则不许胡牌，比如不许断幺九，不许缺门，必须有平胡之类的规则，这类规则越多，那么胡牌的速度就越慢，策略深度上来说就越深，这样玩家就越喜欢玩。但是这样有一个坏处，就是胡牌太慢，甚至容易导致流局。”
“我就喜欢玩胡牌慢的麻将，”老冯说道，“有的地方，连他妈平胡都不用就可以胡牌，玩一把太不过瘾了，而且总感觉没意思。”
梁招娣继续说道：“看来冯总是个聪明人，所以比较喜欢玩策略性麻将。”
老冯笑哈哈：“没有没有……”
“但对于平台来说，胡牌速度变慢，是一件坏事。”
“为什么？”
“因为胡牌速度变慢，意味着玩家们单位时间内消耗开心豆的速度也变慢了。”
秦莫羽宛如醍醐灌顶！
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游戏大厅里面的麻将规则，都那么简单，限制性要求那么少，原因只有一个——平台变着法的想让你消耗开心豆的速度变快！这样的话，平台赚钱的速度也会变快！
哎呀这个梁招娣了不得啊，秦莫羽心想，虽然没在游戏公司呆过，但是能想到这一层，不简单啊……
梁招娣继续说道：“胡牌速度变慢，这对于玩家来说，是好事，像刚...
事，像刚刚冯总说的，胡牌胡得太快，不过瘾。简单来说，留不住玩家。”
秦莫羽总结道：“就是说，要么让玩家玩的好，公司少赚钱，要么让玩家玩得多，公司多赚钱。这两个选项，不可得兼——对于这个问题，各位如何看？”
夏阳开口了：“我觉得咱们现在要跟qq游戏大厅、联众游戏大厅拼的话，还是不要先想着赚钱的事情，先把用户数量做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