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陛下是在帮她与耿家划清界限、树立她大公无私的机会!将来,即便耿家有个闪失,也牵连不到她头上!耿家大房是垮了,但陛下心疼她,反而更宠爱她了!”
宁玥说着说着,转过了身,一眼瞧见他像个孩子似的拿自己的脚丈量她的脚印,一边丈量还一边嘀咕“这么小,能走路?”
那模样,皱着眉头、瞪着眼,真是……呆萌。
意识到宁玥在看自己,他放下脚,双手负于身后,神色自若地走了过来,仿佛刚刚那个幼稚的家伙根本不是他。
“你刚刚说耿皇后更受宠了吗?”他一本正经地道,表情恢复得比翻书还快,“这是必经的一步,没什么好奇怪的。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怎么生个大胖闺女,本座喜欢女儿。”
“又不是你的女儿!”宁玥低叱。
司空朔笑着没有说话,但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分明在说:她就是本座的。
宁玥无语了,这家伙不仅跟玄胤抢皇位、抢女人,还要抢孩子。
宁玥瞪了他一眼,捂住肚子走掉了。
生儿子,生儿子,她一定要生个儿子!
……
她一走,司空朔敛起了笑容,对着夜阑深处道:“出来吧。”
小李子笑嘻嘻地走了出来:“主公,您发现奴才啦?奴才是来给您请安的。”
“少拍马屁,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司空朔问。
小李子忙道:“都办妥了!就抹在字条上,无色无味,胤郡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他一直把字条捏在手里,药效想不渗透都难!”
司空朔勾起了唇角:“办得不错。”
小李子谄媚地说道:“都是主公您聪明,一石二鸟,既让玄胤帮您开口对付了耿家,又让玄胤在不知不觉中中了药散。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玄胤以中常侍的名义捐了十万两黄金的彩头,您看……真的要送到胤郡王名下吗?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主公有钱,但早先为马宁玥摆平玄铁的事已经赔了十万两黄金的违约金,如今……再拿出十万?他都肉痛呢。
司空朔心情大好地说道:“当然送,这是本座送给本座女儿的见面礼。”
“女、女儿?”小德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
宁玥回了院子,一进门,冬梅就对她挤眉弄眼。
“怎么了?”她问。
冬梅指了指卧房。
宁玥会意,拢了拢宽袖,漫不经心地推开了房门。
玄胤沉沉的目光唰的一下射了过来:“去哪儿了?”
散席后,宣王与几名想要了解私盐情况的官员将他团团围住,都恨不得从他这儿撬到更多的信息,他被耽搁了一会儿,一抬眸,她的席位已经空了!
现在想来,司空朔把字条给他,除了借中常侍的口道出私盐一事之外,只怕还存了让他被人拖住的目的,但那家伙太阴险,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你管我去哪儿。”
宁玥清冷的话,打断了玄胤的思绪。
玄胤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见她衣衫完整、身上也无暧昧过的痕迹,稍稍放下心来:“又跟司空朔出去了?”
宁玥径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取耳环一边道:“说了我去哪儿,你管不着。”
玄胤隐忍住怒火道:“你是我妻子,我怎么管不着?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我要解释多少遍你才明白?我跟珍儿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宁玥从铜镜里,定定地看着他。
玄胤语塞,让他承认自己不止一次地梦到一个陌生女人,他讲不出口,他明白自己在宁玥心里的份量,所以明白宁玥无法接受自己在梦里想着另外一个人女的事,这恐怕比调戏珍儿更严重。
宁玥将耳环放进了梳妆盒,神色镇定下来:“我困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我要回哪儿?这里才是我房间!司空朔爱谁扮谁扮去,我不干了!”他怒吼地说着,将面具狠狠地地扔到地上,踩了个粉碎!
宁玥的心微微地颤了一下,他难过的时候,她也不好过,可只要一想到这辈子他们都这么相爱了,他还是娶了蝴蝶皇后,她就恨不得现在便与他划清界限!
口口声声说除了她,他不会再娶别人,心是她的,人是她的,后位也是她的,到头来,却全都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
“你出去。”
“玥玥!”
“我说,你出去。”
玄胤气得呼吸一滞:“你……你还讲不讲理了?你跟司空朔都形影不离了,我生你气了吗?我给你脸色看了吗?我不就是碰了珍儿一下?又不是因为喜欢她?我只是好奇她那个胎记,多看了两眼……”
胎记……
宁玥心口猛地缩紧,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抄起一满盒子首饰朝他兜头兜头脸地砸了过去!
玄胤猛地跃起,避开后说道:“你干什么?这么大动静,不怕动了胎气啊?”
宁玥喝道:“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还是要惦记别的女人?”
“我没有!”他发誓,他真的没有,就算是睡梦中的女人,那也仅仅是睡梦中罢了,醒来看到玥玥,他知道,自己是爱玥玥的。
宁玥推着他往外走:“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玄胤没料到她真敢使劲儿,“好好好,我出去,你站着别动!”
眸光扫过她小腹,那儿有他儿子,他可不敢伤了他。
大不了等她睡着了,他再潜进来。
要是发现司空朔那个混蛋不规矩,他不介意弑兄!
玄胤心中打着这样的主意,哪知一回房,便两眼一黑倒在了榻上。
小李子轻轻地推开门,坏坏一笑:“想破坏主公和夫人的良辰美景,下辈子吧!”
他可是给玄胤下了双倍剂量的蒙汗药,保证玄胤睡到日上三竿、雷打不醒!
宁玥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