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她是真的认不出他来!
楮墨心上抽着疼,咬牙道,「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带你走。」
「哦。」
时清欢怔怔的点头。
车子开出,楮墨带着时清欢,回了白鹭山庄。
路上,楮墨给容曜打电话。
「容曜,联繫一下医生心理医生。」
「是,墨少。」
车子进入白鹭山庄,他们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到了。
时清欢受惊不小,神志还不是很清醒,她紧紧依偎在楮墨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别怕。」
楮墨心疼,又自责。
清欢,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主卧里,医生给时清欢看诊。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
时清欢愣愣的,看向楮墨,「他,叫我清欢。」
「那」医生顿了下,「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时清欢摇摇头,「他没有和人一起打我。
他,是好人。」
听到这里,楮墨眼眶酸涩的难受,一阵湿意涌了上来医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一会儿给你倒杯水,你喝了,乖乖睡一觉好吗?」
时清欢做不了决定,抬头去看楮墨。
楮墨点点头,「嗯。」
「哦,好。」
时清欢得到了楮墨许可,老老实实的点头。
医生给时清欢倒了杯水,楮墨看了,知道这杯水里一定是加了药。
他接过,走向时清欢,「乖,把水喝了你累了,要好好睡一觉。」
「嗯。」
时清欢乖乖的喝了药,没多会儿便开始犯困。
楮墨看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出了房门。
这时,楮墨才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
医生愣了下,「现在还不好说目前来看,是受了大的刺激。
具体情况,我还要再看看」哎楮
墨无声嘆息,受了大的刺激!
这话,跟刺一样,扎在了他心上!
汤蓓蓓都是这个女人!
要不说,最毒妇人心?
楮墨说到,「保持手机通畅,她现在这个情况,随时要你过来。」
「是,楮总放心。」
送走医生,楮墨回到了房间里。
床上,时清欢已经睡熟了。
她睡着的时候,嘴巴微微嘟着,眼睫毛还是湿润的仿佛,梦里也在受委屈。
「清欢。」
楮墨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好似生怕弄疼了她。
他把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声音有一丝哽咽,「清欢对不起,我把你,弄成了这样!
清欢,你不原谅我可以,但是,你要好好的、千万要好好的!」
老天爷啊,为什么要折磨清欢?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样的惩罚,衝着他来啊!
口袋里,手机响起,是容曜打来的。
楮墨稳了稳心神,接起。
「嗯,说。」
「墨少,事情都处理好了,媒体压下去了,今天闹事的网站和报社,也都关了。」
「嗯。」
楮墨下颌紧绷,他们把清欢刺激成这样,只是这样便宜他们了!
楮墨说到,「我记得,汤议员要换届选举了?」
「是。」
容曜应道。
「哼。」
楮墨勾唇,森冷的笑了。
「汤议员不错,只是摊上这么个女儿容曜,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
容曜一凛,「属下明白,墨少放心。」
「好。」
容曜办事,楮墨自然放心。
他挂了电话,收了手机,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时清欢。
口中喃喃,「清欢,清欢快快醒来,我是楚楚啊。」
时清欢醒来,已经是晚上,楮墨趴在床沿,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嗯」时清欢皱了皱眉,动了动手,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被楮墨握在掌心里。
「清欢!」
因为她的小动作,楮墨立时惊醒了,他蓦地站了起来,「清欢,你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清欢看着他,一脸茫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太记得清楚了。
她记得,她不是在齐云寺吗?
然后那些记者找来,然后呢?
「清欢?」
楮墨惊愕,喉结滚了滚,「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
时清欢诧异,「你,不是楮墨吗?
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楮墨脸色阴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见他这样,时清欢想起来了,难道她有出现了短暂的失忆吗?
她不敢确定,「我刚才是不是认不得你了?」
「」
楮墨诧异,「你自己知道?」
「嗯。」
时清欢点点头,唇边一丝苦笑,「这不是第一次了又出现了,看来,我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她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要起来。
楮墨拧眉,「你干什么?」
「嗯?」
时清欢双脚踩在地上,诧异的看着他,「起来啊对了,这里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