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检查,其他地方还好,就是右腿错位骨裂。
「人呢?」
霍湛北很是担心,「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脑子没事吗?」
「没事。」
医生解释道:
「拍过片子了,没有问题。」
「那就好。」
霍湛北鬆了口气,还好、还好。
「腿的问题大吗?」
「问题不大,就是康復的过程会有点疼,而且行动肯定是一段时间都比较受限制。」
「嗯。」
霍湛北蹙眉,点点头,受限制吗?
受限制才好,这样她才不能到处乱跑。
病房床上,时清欢闭眼睡着,受伤的右腿被抬高了。
霍湛北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时清欢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喃喃:
「清欢,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知道,自己卑鄙。
他怎么就成了今天这样?
自己爱的人受了伤,他竟然庆幸!
幸好,清欢受伤了这样,她就跑不了吧。
「清欢,你乖乖的。」
霍湛北抬起手,轻抚着时清欢的鬓髮。
「听话好不好?
你要是再乱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助手进来了,站在他身后。
「霍总,那个丫头怎么办?」
那个丫头,指的自然是陈真真。
霍湛北神色一敛,「人在哪儿?」
「在隔壁。」
哼。
霍湛北冷哼,站了起来。
门开开,陈真真立即站了起来,她的手肿的跟馒头一样,到现在还没处理。
霍湛北朝着她走来,分明还是一样的脸,就是那个霍先生,可是此刻,陈真真却害怕的不行。
「……」
陈真真微微瑟缩着,往后退了退。
「嘁。」
霍湛北嗤笑,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怕?」
「……」
陈真真瑟缩着点头。
「嗯。」
霍湛北点点头,语调清浅。
「知道怕就好,知道怕就还有救。」
陈真真举着手,战战兢兢的开口,「霍先生,小姐,怎么样了?」
「嗯?」
霍湛北瞄了她一眼,脸上始终是那种淡淡的笑。
「你这么问,我倒是要好好考虑该怎么处置你了。」
处置?
陈真真一听,禁不住抖的更厉害了。
「听着,你可以继续在清欢身边,照顾她。」
「?」
陈真真猛抬头,错愕不已,她没听错吗?
「你是真的对她好。」
霍湛北淡淡道,「凡是对她好的人,我都会心存感激。」
陈真真怔忪,她不太明白,霍先生看起来当真是对时小姐很好,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眼前的霍先生,仿佛披着一层温柔的外衣。
「但是」霍湛北眼角一勾,语调没变,却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是再敢帮着她做一些我没要求你做的事!
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看了眼陈真真的手,「哟,这手很疼吧。」
「……」
陈真真皱着眉,不敢吭声。
「哼。」
霍湛北哂笑,「你能够做的,就只是陪着她、照顾她,除此以外的任何事,不要多做。
否则下次受伤的可能不只是这隻手,也许是腿,哦,也可能是脸,或者陈小姐,你有家人吗?」
「?」
陈真真身子一僵,这是威胁!
「我」陈真真瑟缩着开口,「我可以不做吗?」
「哼。」
霍湛北冷笑,「由不得你!
如果你现在不做了,清欢会怀疑我像这种对自己没好处、只有害处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做?」
「霍先生」「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霍湛北最后说道,「你的手如果再不处理,可能废了也不一定。」
「?」
陈真真浑身瑟缩的厉害,眼前这个谦和的男子,内里实在是太阴狠了。
「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
霍湛北笑容敛去,周身只剩冰冷。
「做!」
陈真真仓皇的点头,也许,这是对她、对小姐最好的了。
「哼,很好。」
霍湛北转向门外,「来人,进来带她去处理手伤。」
「是。」
陈真真坐在床边,时清欢已经醒了。
「小姐,感觉怎么样?」
时清欢靠在那里,抬手比划,「腿好疼啊。」
「医生说,这段时间都会有点疼。」
时清欢皱着眉,比划:
「霍想呢?」
「霍先生有事,这两天都不能过来,不过,他说一有时间,他会赶回来的。」
哎
时清欢无声嘆息,比划着名:
「这可怎么办?
本来想要走结果却弄成了这样。
真真,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陈真真看看自己吊着的手,哪里敢说实话?
想了想,又说道:
「小姐,你还是不要想着走了你看,这次没走成,结果还受伤了。」
时清欢愣愣的点头,现在她就是想走也没有办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