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片草地,草丛长到黎雨初的膝盖那么高,杂乱无章。
黎雨初拨开草丛,弯腰细细寻找,忽然目光一顿,落在草丛深处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上。
那是支点翠凤头步摇,一看便是小姐的东西,黎雨初将那步摇拾在手中,脑中几乎能还原那晚黎淑敏和赵驰仓惶逃离时的景象,那步摇必是黎淑敏勉强跳窗的时候,从松乱的发髻上掉下来的。许是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掉的了,便没有回来寻?
瞧见那步摇,春水也是摩拳擦掌:“这定然是三小姐的东西,这次她可死定了!”
“也不完全能定罪,但有总比没有强。”黎雨初捏着那步摇,目光悠远道,脑中渐渐生成个计划。
那日傍晚,春水去厨房传菜,回来之后气急败坏:“小姐,我回来的时候被那赵驰拦住了,...
拦住了,他对我动手动脚的,说今晚他还值夜,让我再去门房后面的小屋找他。”
萱儿气得跺脚:“他几次没能得手,倒是越来越忍不住了,我只怕他会占了春水姐姐的便宜去。”
黎雨初沉吟片刻道:“那就教训他一下!”说着拉过春水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当晚三更天,春水悄悄地去了厨房后面的那个偏僻的柴房里,刚一进去,便有个高大的身影扑过来将她抱住了:“春水,我是不愿做这种事的,可见到你就总是情不自禁,今夜我们成了好事,明日我便去向老爷提娶你的事儿!”
说着,赵驰就对春水上下其手起来,春水勉力推开他娇声笑道:“瞧你猴急的样子,倒跟往日正人君子的样子大相径庭了!”
“就算我再是君子,有美在怀也是乱了方寸了。”赵驰涎皮道,搂着她就要往地上倒。
春水“哎呀”一声推开他:“我都忘记了,我带了个铺盖卷来,你瞧瞧这地方怎么躺啊!”
赵驰摸头:“也是,原本门房后面的小屋就不错,你却偏偏要约到这里来。”
春水啐他一口道:“那小屋是不错,可安全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个人,哪里有这里安静?这里我们就是闹翻了天,也没人知道不是?”
她这么一说,赵驰又高兴起来:“正是,正是。”
春水推他:“你先脱了,我刚才把铺盖卷放在门外了,我去拿。”
赵驰色.欲熏心,哪里还会考虑合理不合理,乐滋滋地就脱起衣裳来,等着脱了个精光,才想起春水拿铺盖卷似乎拿得有些久了,他走到门口轻喊春水一声,没有应答。
就在这时,一个大块头的身影推门进来,轻轻唤:“赵郎?”
赵驰激灵灵打个寒战,感觉到不对,忙着去穿衣服。
谁知胳膊却被只胖胖的大手给捏住了,接着带着欣喜的略带粗嘎的声音响起:“赵郎,你果真在这里等着我呢?”
赵驰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来人,瞧见那个胖胖的大肥脸,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后厨打杂的那个陈婶么,这女人大约三十出头,肥胖如猪,却偏偏喜欢扭腰摆臀的勾.引男人,前几日,她瞧见他,还给他抛了好几个媚眼呢!他男人是马厩的老耿头,也是五大三粗的货。因着这婆娘老是在外面卖弄风.骚,老耿头没少打她。
怎么春水去拿了铺盖卷没回来,倒是让这胖女人误打误撞的进来了,她之前就对他垂涎三尺的,现在——
赵驰心惊胆战,赶忙拿了衣裳就要穿上,谁知陈婶却摁住他的手,娇声道:“脱都脱了,还穿什么,来来来,我的给你也脱了!”说完竟握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伸去。
“不不不,你搞错了,我没有要找你……”赵驰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