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里面的时候,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我之所以有那场牢狱之灾,就是因为我太爱他了,我太在乎了,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他,因此我才那么愤怒,那么痛苦,那么疯狂。
而那事结束后,我还是被所有人埋怨。怪我冲动,怪我愤怒,怪我搞砸。
所以今天我什么都没说,就像没看到似的进了病房,在他旁边坐,看着他手腕上因为他一直讨价还价而最终系得很松的绳子,问:“我怎么没见过这几位?”
“老头儿安排的。”他拿着遥控器调高床头,摆出一副懒得看我的表情,懒洋洋地说:“怕我自己寂寞。”
我没说话。
繁老头儿恐怕是希望他甩了我吧?我看那几个都长得很清纯,被他摸时还会脸红。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瞥向了我:“谈得怎么样?...
么样?”
“还好。”我想了想,问:“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对你说的话?”
他冷冷地注视着我,没有说话。
“如果是,那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这样气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我确实好生气:“只会更加坚定地想跟你离婚。”
他转回头去,闭上了眼睛。
我站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他依然没有睁眼。
直到我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的声音:“等等。”
我站住脚步,后心渗出一阵冷汗。
他却也并没有说话。
出去后,我打给繁老头,问:“老先生,我听说您给音音安排了女人?”
“只是照顾他而已。”繁老头笑着说:“怎么,你又想吃醋啊?”
只是照顾?
都亲密到那个份上了,可能只是照顾?
以繁老头对孙子的偏执程度,所谓的照顾,搞不好是想借种。
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五个。
我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说:“照顾需要用手摸他?”
“擦身换衣服当然需要了。”繁爸爸笑着说:“你还是回去看孩子吧,姓韩的前些日子差点被他的不孝女气死,你当心他突然摔倒一命呜呼,那你的孩子可就没人照顾了。”
“老先生,”我说:“我要您把她们撤走。”
“没有必要,她们都是专业的女孩子,非常会照顾人。”
“好。”我说:“那您不要后悔。”
他不屑地轻笑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想了想,打给了阿昌,说:“老先生给音音安排了几个女护士,去查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阿昌很快查完打回来,说:“是他走之前的事,几个护士都是护士学校刚刚毕业的学生,没有性经历。”
“背景都干净?”
“非常干净。”
干净的意思,并不是说家里没有人犯过罪,而是没有人在警察局等政府机构工作,相反,家里有人犯过罪或在道上,才叫“非常干净”。
我承认,我刚刚被那个画面刺激到了。但现在再想,就会觉得那个画面太刻意了。我没有往深处想,因为我已经有安排:“派人过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