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生怕一睁眼就有泪水忍不住流出来。
颊边,他的手慢慢鬆开了,过了片刻,带着些许清凉重新触碰上她的面颊。她受惊地睁开眼睛,看见他不知何时把涂了一半的药膏拿在手里,正细细地给她涂抹。
“别动,”他说,“笨手笨脚的,药膏都没涂开。”
“我不笨!”她辩驳。
“不笨?”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嗓音低沉,“不笨还白白挨了人家一巴掌,只知道躲在这里哭。多大点事把你委屈成这样,打回去不就行了?我会派人处理的。”
她怔怔地看着他:“你要派人去打他们?”
又说:“我没哭。”
他修长的手指如点水般掠过她的眼睑,带去一点晶莹。收回手,关上药盒子,他似乎觉得她的话有些好笑,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她:“打他们?不,我会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甚至跪在你面前求你打,任凭宰割。”
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心中却泛起阵阵寒意。
虽然很感激他能为她出气,但,“陆时锋,那是我的家人。”
“他们把你当家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