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缩在地,我瑟瑟发抖。
当真是起不来了,任何一个动作都让我万箭穿心般的痛。
那痛一跳一跳,瞬间便能蔓延入脑那般。
痛的我的耳中,嗡嗡作响。
「你受刑了?」拓跋流云蹲下身子望向我。
将目光转向拓跋流云,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如果我杀了拓跋耒姩,蛮夷会大动干戈吗?」
其实知道耒姩是假公主的时候,我预测了蛮夷族的用意。
他们以公主和亲,那南宫少白势必也要交出拥有同样尊贵身份的女子过去。
这样的话,蛮夷族就算是有个人质在手了。
之所以故意找耒姩这么一个骄横的女人假冒公主,是料定她不是省油的灯。
到时候在后宫兴风作浪,搅的天翻地覆是最好。
若是不慎被南宫少白处死了,那么蛮夷族就有出兵的藉口了。
「她?」拓跋流云皱眉,「我是说,本族公主和你入狱有何关係?」
「她在我身上,插满了毒刺!」我盯住拓跋流云的眼睛,「那种生于毒蔓,肉眼不辨的隐刺!」
我的这番话,顿时让拓跋流云暗下了脸色。
似乎在沉思,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手拿过来我看看!」拓跋流云道。
「干嘛?」我气喘吁吁,「我还能说谎不成?总之我直言不讳的告诉你!我若出不去这天牢,你便不能离开中原!若我能出得去,拓跋耒姩必死!」
「既然如此,你还怕甚?」拓跋流云皱眉,「我看看又如何?」
听拓跋流云这么说,我想了想还是硬生生的撑起了身子。
等微微颤颤的走到拓跋流云的跟前,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拓跋流云一把抓住,便掀开了袖子。
这个举动,让我痛呼一声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轻点!」我大叫。
「驯服野马的时候,你倒是硬的很呢!」拓跋流云撇嘴,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我的手臂上。
望了望,之后鬆开。
「那些毒蔓原是长在尸体上的,但早已被我下令斩草除根!却没有想到,还有人留着!」说到这,拓跋流云望向我。「这刺虽然不会让你死掉,却能让你痛到生不如死!」
「是,我已经感受到了!」我轻轻拽下袖子,「所以,我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不!」拓跋流云摇头,「世间万物,一物剋一物!有一种灵蛇,专门以毒蔓为食!所以,只要服用这种灵蛇的血,便能融了这隐刺!可……」
「可什么?继续说!」我赶紧道。
「可那蛇命为灵蛇却有剧毒,以毒攻毒必有后遗之症!」说着拓跋流云望向我,「最关键的是,那灵蛇是蛮夷稀有的物种!所以……」
「你这是找着藉口离开吗?」我扬起嘴角。
「笑话!」拓跋流云甩手,「若我想走,谁也拦不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好了好了!」我微微皱眉,「那你寻个藉口回去吧!」
「你……不怕我走了就不回来?」拓跋流云试探性的望向我。
「若你不回来,我就亲自去蛮夷!割掉你的dan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