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说到这里,突然望了过来。
四目相交的瞬间,眼中有痛绽开。
未等我回过神,四周再次浑浊。
顷刻,便回到了破庙之中。
而我的面前的那尊石像,有血从眼中缓缓滑落。
心臟,狂跳起来。
我捂着胸口,努力的回忆着刚刚的话。
炎烮曾经说过,每一次封印解开帝君都会拿走些什么。
第一次,便是容貌。
而我所经历的那一次,则是记忆。
所以夜煞,真的很有可能是炎烮的容貌和记忆铸造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再度凌乱。
若非,这就是缘分?
属于血奴,和炎烮的缘分?
可之前那个声音在意识之中,分明唤我……灵儿。
到底怎么回事?
「小乖乖!」忽然,夜煞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胸口一紧,便有暖流溢出,
我转过身,正好看到夜煞迎面走来。
而他的手中提着的,正是一隻不停挣扎的四尾灰狐。
「喏!」夜煞甩了甩手中的狐狸,「爷给你捉来了!」
「怎么还是活的?」我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留着让你亲手杀!」夜煞挑起眉头,「敢吗,小乖乖!」
盯着夜煞的眼睛,我扬起嘴角。
手一伸,猛的拧断了四尾灰狐的脖子。
而后从夜煞的手中,将狐狸的拽到一旁。
夜煞擦着弓弩,却时不时的撇向我。
而我利落的扒掉狐狸皮,扒掉内臟之后便将狐狸插在树枝上面烤了起来。
「真是心狠手辣!」夜煞突然冷哼了一声,「连自己的同族都能下得了手!」
我望向夜煞,漫不经心的挪到了他的身边。
「这样能不能证明我的忠心?」我灿烂道。
「什么意思?」夜煞放下弓弩,突然捏住我的下颌。「这四个字写的真难看!」
说到这里,夜煞鬆开我从怀中拿出一瓶药。
而后,直接丢向我。
我下意识的接住之后,夜煞再次拿起自己的弓弩。「算你走运!爷今天杀了四尾狐,今个高兴!所以,给你灵药疗伤!」
说到这里,夜煞的目光凝在了弓弩之上。
我心头一暖,却又忽然担忧起来。
帝君说,这夜煞视他为父亲。
若是如此,我该怎么找帝君报仇。
那种从小养大的感情,我根本无法瓦解啊!
「怎么?还要爷亲手给你上药?」夜煞突然望向我。
我愣了一下刚想摇头,夜煞却将我手中的瓶子夺去。
而后不由分说,直接捏住我的脸将药膏粗鲁的涂了上去。
「轻点!轻点!」我微微皱眉,「好疼!」
「哼,还知道疼呢!」夜煞似笑非笑,「等爷杀你的时候,比这疼上万倍!」
闻言,我一把揪住了夜煞的衣裳。「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杀我不可呢?我和你有杀父之仇吗?」
「杀父之仇?」夜煞谐谑的眯起眼睛,「估计我的父亲,没人能杀得死!」
「那你干嘛非得杀我呢?」我盯住夜煞的眼睛,「就因为我是妖吗?」
「嗯!」夜煞重重的点头。
「迂腐!」我悻悻的甩掉了夜煞的衣裳,「你该杀的,是那种人模狗样的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