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人，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这种时候回来！
陆霏霏咬牙切齿，喉咙里发出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愤怒声音。
一分钟后，保姆李姨去而复返。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老佛爷的面前。
“奶奶，我回来了，您这些年还好吗？”
陆朝歌看着眼前的老人，沙哑隐忍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溢出来。
这是她的奶奶！
十年了，再次见到奶奶，对方的脸上满是沟壑，背比十年前还要驼，头发白得更厉害，已经找不到一根黑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佛爷缓步走上前，老眼泛起泪花。
“让奶奶好好看看，你在外面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看看，这都瘦了。”
保姆站在旁边，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她想把陆朝歌残废的事情告诉老佛爷。
不过，也用不着她来提醒，老佛爷在短暂的惊喜过后，就发现了。
陆朝歌是坐着轮椅进来的！
“朝歌，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坐轮椅，你的腿……”
老佛爷心中有了某种推断，可她不敢相信，而是试探性的询问。
陆朝歌和老佛爷心有灵犀，只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奶奶想说什么。
她没有说多余的废话，朝着老佛爷点点头，意思很明显，她成残废了。
确定这一点后，老佛爷脑中轰然炸开，只觉一道晴天霹雳刺入她的脑海，将她的大脑神经劈开。
晕眩之感将她笼罩其中，双腿也跟着发软，颤抖的心脏迫使她险些原地摔倒。
“老夫人，小心！”
刘北一步上前，扶住老佛爷，这才没有让她摔倒。
“谢，谢谢！”
老佛爷艰难的吐出一句感谢，随即咽了口唾沫，张了张颤抖的嘴唇，想要询问具体情况，但又将满肚子的疑问咽进肚子。
最后，她只能吐出三个字。
“还疼吗？”
老佛爷抚摸着陆朝歌的双腿，手在发抖，动作很轻，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将陆朝歌的双腿给弄断一样。
“奶奶，我不疼了，倒是您，我让您担心了，我……我对不起您！”
陆朝歌抓住老佛爷的双手，心脏一揪，生疼生疼。
十年不见，再次见面，她却让老佛爷如此担心，太不该了。
刘北见两人的气氛越发阴郁，怕老夫人承受不住打击，赶紧出声自我介绍，转移话题。
“老夫人，我是刘北，也是朝歌的上司，朝歌因为出车祸，这才成了这幅模样。
不过，您放心，依照如今的医疗水平，肯定有医生能治好朝歌。
您和朝歌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着也算是一件好事。
还有啊，朝歌这些年天天在我们这些人的耳边念叨您老人家，您要是太伤心，朝歌得内疚了。”
刘北温言细语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