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将他拖回房中,丢到床上。
何肃言口中乱语不断“回到凉州我非得与我老子说,我和今年名士榜的探花郎成了兄弟,又认识了大名鼎鼎的颜欢,我看谁还敢说我不务正业一身纨绔。”
“阿仲,阿仲,快给我倒满,今晨不醉不归。”
谌仲拍了拍何肃言那涨红的脸蛋,无奈道:“你醉了,最好先睡一觉。”
何肃言果然倒头就睡了过去,不消片刻,便鼾声大起。
谌仲轻掩房门,走了出去,颜欢背靠在那枯朽的老树干上,眯着双眼瞧着缓缓推门而出的谌仲,笑道:“我也要走了。”
谌仲问道:“你要走?去哪里?”
颜欢道:“去看戏。”
...
谌仲不解,继续问道:“看戏?”
颜欢道:“对,看戏,看一场好戏。”
谌仲笑道:“看戏的事,岂能少了我?”
颜欢摇了摇头,道:“虽然是场好戏,但演戏的人,可都不是好人。”
谌仲愕然,继续道:“谁是演戏的人?”
颜欢忽然指着自己说道:“我就是演戏的人。”
谌仲无奈一笑,道:“很少有人说自己不是好人。”
颜欢嘿嘿一笑道:“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绝不是坏人,一个不好不坏的人,要是遇上一群坏人,这样的戏,绝对值得一看。”
谌仲笑道:“的确值得一看。”
颜欢笑道:“你要看?”
谌仲道:“我虽然半点修为也无,但有好戏可看,却绝不会错过。”
颜欢道:“那就走吧。”
谌仲问道:“去哪里?”
颜欢不答,迈步朝着前厅走去,待走到那月亮门前的时候忽然转头,朝着谌仲道:“当然是去看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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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宸南郊外有一竹林,竹林名曰不归林,倒不是说此不归林进去便出不来的意思,而去往年参军的士兵都要从此路过,兵荒马乱的年代,将士马革裹尸命丧战场太过稀疏平常,文人雅士见那些与亲人系别的将士泪别,特此将此竹林命为不归林,取悲昂的含义。
谌仲坐在车辕上,马车缓慢的朝着不归林深处而去。
颜欢从不用马鞭,因为他觉得马鞭是凶器,而他偏偏是一个不喜欢凶器的人,马鞭抽在骏马的身上,简直和抽在人的身上没有任何区别,人有感觉,为何畜生没有感觉?
畜生任劳任怨的驮着你前进,而你偏偏还要抽鞭相加?这岂不是忘恩负义?颜欢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有他从来不用马鞭抽自己的那匹骏马。
骏马走的并不快,因为秋日的晨光铺洒在林间的景色实在宜人,景宸城太过喧嚣,而这片竹林却异常的宁静。
在喧嚣中生存的太久,偶尔得到一些平静,最是磬人心脾。
颜欢的口中哼着西部荒原的民谣,谌仲听不懂具体唱的是什么,但他总觉得这种粗犷的曲子从颜欢的口中传出,别有一番滋味。
谌仲渐渐的被颜欢的曲子所陶醉了,待颜欢曲罢,他方才缓过神来,朝着颜欢笑道:“看来你的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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