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串子,珠子不见得多圆润,颜色也不是很整齐,为此云煞还曾经嘲笑过她,说她的大师兄竟是捡了一些石头来胡弄她。
可是,水无忧知道,这些珍珠都是大师兄所救过的人送与他的,他又亲自串成了珠串。这个串上的每一个珠子都是师兄斩妖除魔的一个记忆,她纵使不是十分的懂事,可是,也知晓这个礼物和其它的礼物意义是不同的。
“很漂亮。”
“是啊,”
水无忧点头答应,她笑着说。
“这是大师兄一个一个亲手打磨,给我串成的。”
“那你喜欢灵淮师兄吗?”
他也仅仅是随口就问了,问完了这个弟子才发现自己问的话,有些地于唐突了,可是,仙界和孟峰之上的修仙之人,还有其它一些和天一教走得近的门派早已经知道,东海三次求亲,庚桑都没有允诺,所以,有人便猜测,水无忧是有喜欢的人了。
“当然啊,大师兄是大师兄,他对无忧很好。”
水无忧从来不解男女之事,也只是见师姐嫁了人,所以,她也没有深想,便重重的点头。
“大师兄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大英雄。”
灵淮在派内已经是举足轻重,甚至有人在猜测,以后天一教的教主便会是灵淮,很多人羡慕他能拜在庚桑的门下,尽得真传,而且以百年之修行便是是能飞登仙界,这是很多很多的弟子都艳羡的地方,可是,却没有人称他是大英雄。
“是啊。”
这个师兄附和了她一句。
“灵淮师兄的道法在同辈里,无出其右,当然是大英雄。所以,你喜欢他?”
水无忧这时才觉察出来,这个师兄所说的喜欢,和她所理解的喜欢有所不同。
“喜欢?”
她想着大师兄越来越威风凛凛的模样,可是,在她的面前,总是笑得那么温和,那么温暖,她笑了笑,才想点头,心中忽的想起了师傅,想起了庚桑子站在断魂崖的崖顶,衣袂翻飞的时候,乘风欲飞时的遗世而立的骄傲。
“师兄,教里的弟子都能娶亲吗,那为什么大师伯还有二师伯还有我师傅都没有娶亲呢?”水无忧的问题很幼稚,这个弟子笑了笑,因为站得久了他也松动了一下身子,才对水无忧讲到。
“大师伯自小就随在师祖的身边,因为我们的师姐是元始天尊座下的大弟子,是个受了戒的弟子,所以,大师伯很小就受了戒,他是不能娶亲的。至于我师父吗,他是在凡间修仙,遇劫,死后升仙,所以,也是断了凡尘的。”
水无忧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她便又问道。
“那我师傅呢?”
这个师兄想说,可是又欲言又止,他只听说当年凌波仙子甚至为了庚桑师叔弃了升仙,可是,庚桑师叔却是当着一众弟子的面,轻言谈语。与她从未有男女私情,自那次后,便是仙魔大战,从那以后,庚桑几乎绝步于红尘,夕日里让魔界闻负丧胆的庚桑子,便是提起了这世上最枯燥也是最危险的任务,守护寒潭。
“师兄,为什么不说话了?”
水无忧等得急,她的心有些乱了,手绞在一起,十指纠结,像是心口的那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的乱着。
“我不知道。”
话音才落,水无忧恍惚的出神,小脸皱了皱,又笑了笑,笑过后又皱了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晃了晃脑袋,便又笑了。
“以后有我陪着师傅,一辈子,一辈子,好多以后的一辈子。”
说完了以后,她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话里的执着,更是笑得欢快了些,把脸上刚刚愈结的不快都散了去了。
她这般的笑,像是太阳的光,如是月亮的清辉,又像是花儿般的漂亮到了极至,对面的人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笑,本就美得国色天香的一张脸,这时候,在他的眼前,落下了,便是迷了心志,摄魂夺魄。
“那我灵霜师姐是不是也是转世后,不久就可以回来了呢?”
水无忧还是在心里记挂着灵霜遇劫转世的事情。
眼前的人被她的美迷了心志,失了意识,见她问,便是已经说出来了最真实的一句话。
“灵霜师姐遇的是死劫,她燃了三魂,就是绝了转世的念想,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一句毫无意识的话,像是一个霹雳,当水无忧知道了以后,她猛的一惊,急急的就回。
“你胡说,我和师傅一起把师姐送去的阎君那里。”
她才说完,庚桑已经到了她的面前,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是掐着这个师兄的双肩。
“无忧!”
听到师傅冷冽的声音,水无忧松手,她几乎是要哭了,转头看向庚桑,已经是泪眼朦胧。此时,孟峰的上空乌云集布,几道闪电已经划过了孟峰之上的法罩,霹在上面,燃起了团巨大的火焰,声色渐次的更响,如是山崩地裂!
“师傅,他是在骗我对吗?师姐会回来的,是吗?”
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她知道的答案,一个陪在了她身边,护着她,宠着她,给她梳头,为她洗潄,又亲手给她织补衣裙,为她做各种钗环的亲如姐姐,亲如母亲的师姐,没有人替代的师姐,那个前些日子还在哄着她吃药,对她无奈的笑的灵霜师姐,怎么可以就这么再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
“无忧!”
眼见头顶的法罩不稳,庚桑脸色郁发的冷冽。
终是自己欺瞒了她,心有不忍,庚桑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大掌按着她的头发,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口,循循善诱的对她说道。
“澄心静气。默念师傅教你的静心咒,莫要挪移心神。”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