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又朝她甩了一鞭子。
『啪』!
「啊!」
贺氏直接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老东西,为了你我们可是费尽了苦心,今天不让你死难看点,你爷爷我改名跟你姓!」
贺氏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刚挣扎就又喷出一口浓黑的血水。
就如同沈少源所说,她越是用力,毒性在她体内加剧得越快。
最终她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狰狞的双眼不甘心的瞪着他们。
沈少源勾着唇角从她身侧走过去,正准备将鞭子交还给姬百洌。
然而就在这时,贺氏突然奋身而起,一下子将他手中的鞭子夺了过去——
沈少源根本没想到她会如此顽强,就在他暗叫『不妙』时,姬百洌已经把他推了出去。
他跄踉得后退,只见姬百洌如影子般冲向贺氏,在她扬鞭的瞬间一掌击中她眉心。
「啊——」
贺氏的身体飞了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
那面墙瞬间裂开了一条缝。
而贺氏也歪了头,两隻狰狞的眼睛暴突,瞳孔像是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似的。
看到这一幕,晋山和沈衍忍不住鬆了一口气。
不过沈少源却是大喘粗气。
好险……
刚刚若是让她拿着鞭子袭击他们,那他们全部的人都得玩完……
姬百洌单手捂着丹田之处,微微弯着腰,气喘得比沈少源还厉害。
「王爷!」晋山立马丢了剑跑向他。
「无事,本王只是内力用得过猛,稍稍调息就好。」姬百洌摇了摇头。
「这死老太婆,真是冥顽不灵!」晋山对着贺氏恨道。
原本整洁的房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仅墙裂了,桌椅板凳都散了架,头顶的瓦砾还有些落在地上……
真的一片狼藉。
沈少源喘气完后,走到他们主仆身侧,沉着脸可惜的嘆道,「她这样一死,真的太便宜她了。有关她那个儿子的事我们还没打听出来,还有一个叫本森的副领主,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他们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我们也没法得知。」
他话音刚落,沈衍突然低沉道,「不好!我们快去侯爷那里!」
闻言,姬百洌和晋山瞬间反应过来。
「走!」
姬百洌冷冽低喝,先朝门外而去。
……
在另一家客栈里,看着女儿亲自把药端来,裴义一边咳嗽一边在手下彭威搀扶下坐起身。
「珊儿怎么来了?咳咳……」
「爹,您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女儿放心不下。」裴珊一脸的担心,将药碗端到他身前,温柔又体贴的道,「这是大夫开的药,女儿亲自为您煎的。爹,您快趁热喝了吧。」
见裴义伸手,她微微躲开,「爹,您别动,女儿餵您。」
「不碍事,我自己来就好。」裴义慈爱的笑了笑。
「爹,女儿还从来没有在您身边尽过孝,难得有这个机会,您就让女儿好好尽一次孝,行吗?」
「咳咳……」裴义剧烈的咳嗽起来。
「侯爷!」彭威赶紧替他揉胸顺气,并向裴珊解释道,「二小姐,侯爷今早把吃的全吐出来了,他现在不止高热,而且肚子也难受,这汤药还是缓一缓再喝吧。」
「爹,您这病都好几日了,怎一点都不见好转呢?可是大夫诊治错了,您得的根本不是风寒之症?」裴珊紧张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咳咳……」裴义摇了摇头,接着又止不住猛咳。
瞧他一脸不正常的红晕,裴珊用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惊呼起来,「竟然比前几日还要烫手!不行,爹,您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坏事的!彭威,你快去把大夫请来,让大夫好好给我爹看看!」
「呃……」彭威突然愣住。
「还杵着做何?赶紧去啊!你看我爹这样不请大夫怎么能行?!」见他迟疑,裴珊突然火大起来。
彭威低下头朝裴义看去。
裴义偷偷看了他一眼,也暗中发愁。
正在这时,门口出现一名小厮,「二小姐,楼下有位年轻人想求见您。」
「年轻人?怎样的年轻人?」裴珊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十四五岁左右。」
「……」闻言,裴珊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珊儿,是你朋友吗?你何时所交的朋友?他怎会知道你在此?」裴义好奇的问道。
裴珊立马扭回头对他笑了笑,「爹,可能是对方认错了人。我一直都在您身边,哪里有机会认识这种少年?您先休息,我去楼下看看。」
「去吧。」裴义也没阻拦。
裴珊丝毫没迟疑,快速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一走,彭威赶紧去把房门关上。
就在他走回床边时,突然听到窗户传来异响,他惊觉的喝道,「谁?!」
「是本公子。」沈少源从窗户探进一颗脑袋。
彭威立马鬆了一口气。
裴义不解的问道,「沈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们再晚来一步,你现在怕是已经落在你女儿手里了!」沈少源跳进屋中,径直朝他们主仆走了过去。
「出何事了?」裴义下意识问道。
「妮莎和那个叫卡尔的已经被我们杀了,我们今日还设计把贺氏引诱出来,也把她杀了。」
「他们都死了?」
「对呀,都死了。」沈少源点了点头,见他鬆气,他接着话锋一转,「侯爷,我们都别高兴得太早,据王爷和王妃推测,妮莎根本就是个小角色,说不定她在那些人中的地位还不及你女儿高呢。」
「什么?」裴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珊儿……」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楼下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动声。
紧接着房门被人踹开——
「你!」看到屋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