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飞走了,灵蝶注意到灵鹤没有飞鸟。
她有些为难。
这时候,场地只剩下灵鹤跟黎婉了。但黎婉的飞鸟不大,只能驮她一人。灵蝶想了想,对灵鹤打手势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吗?】
灵鹤没有犹豫,直接上了灵蝶的飞鸟。
三人跟在队伍后面,护送这些人离开。
飞鸟降落在山顶平原上,接下来,就该黎婉为他们引路了。灵蝶的任务完成,她一声口哨吹响,所有飞鸟集体按照原路折返。
卡尔他们用惊嘆的目光注视着那些飞远的鸟儿,心里仍然觉得震撼。
黎族,是真的可怕。
灵蝶向卡尔他们道别后就打算走,这时,卡尔忽然眯着眼睛,问灵蝶:「还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呢。」
灵蝶很为难。
织梦跟黎婉站在一起,正在打开水路,没有注意到灵蝶这边的状况。就在灵蝶有些着急的时候,一旁的灵鹤开口替灵蝶说:「她叫灵蝶。」
卡尔笑了下,「灵蝶...」
一旁,又有个男士夸讚灵蝶:「灵蝶小姐真厉害,竟然能够让这些飞鸟听你命令。」
灵蝶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人沟通,就一直沉默着。
卡尔又问:「灵蝶姑娘,为什么不说话?」
之前被陆程摆了一道,卡尔心里只觉得憋屈,灵蝶的一点怠慢落在他眼里,便引起他大动干戈。灵蝶察觉到这人的怒火,她打手势,说:【我不会说话。】
见灵蝶在打手势,这些人都明白了灵蝶不开口说话的原因,但卡尔却不肯就此放过灵蝶。卡尔又说:「灵蝶小姐,为什么要遮住脸,不肯用真面目示人?」
卡尔眼珠一转,阴阳怪气地说:「莫非,是我们这些人都不够格,不能一睹你的真容?」
灵鹤虽然也好奇灵蝶为什么一直戴着面纱,但他听出了卡尔这是在故意刁难灵蝶,他正打算将灵蝶护在身后,这时候,灵蝶突然摘下了面纱。
紧接着,现场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震惊过后,有修养的人则用遗憾口气说:「难怪如此...」
而没修养的卡尔却惊呼道——
「天啊,猪鼻子!难道你是杂交种,是人跟猪一起生的怪胎?」卡尔倒不是挖苦灵蝶,只是这黎族人的确是异类,而这灵蝶能跟动物沟通,又长了一个猪鼻子,他下意识就以为灵蝶是杂交种。
灵鹤没有回头去看灵蝶的样子,他冷下脸来,对卡尔说:「杜迪阁下!这里是黎族!还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卡尔被灵鹤一吼,倒是老实了些。
卡尔嘀咕了一句:「噁心,真丑。」就转身走了。其他首领朝灵蝶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也跟着转身走了。
灵鹤这才转身回头。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灵蝶的容貌。
灵鹤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镇定。灵鹤捡起地上的手帕,递给灵蝶。灵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嘲弄,她接过手帕,沉默地戴上。
灵鹤是个死板木讷的人,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安慰下灵蝶。
但他又嘴笨。
灵鹤想了半天,才说:「如果你真的难过...」灵鹤眼神一凶,他说:「我去帮你把卡尔杀了。」
灵蝶一愣。
接着,她心里一暖。
【不用。】灵蝶打起手势,告诉灵鹤:【我已经习惯了,本来就是我长得丑,不怪他。】灵蝶转身坐到飞鸟的背上。
她还留了三头飞鸟在此,灵鹤一头,黎婉跟织梦各一头。灵蝶深深地看了灵鹤一眼,就飞走了。
灵鹤坐着飞鸟回到家,陆程还没有睡。
陆程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问他:「送走那些蛆虫了?」
「嗯。」
「还有谁没走?」
「君临跟林恨欢他们,都还没走,霍庭深跟萧君烨打算明天走。」
「这样。」陆程朝灵鹤点点头,说:「多谢了。」
灵鹤迈腿就往自己的房子走,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下脚步。
在看远方那颗大树的陆程注意到了灵鹤的动静,他又低头朝灵鹤望过去,问他:「怎么了?」
灵鹤挣扎了下,才说:「灵蝶姑娘的鼻子...」灵鹤总觉得揭人短处是不对的,话说了一半,又停下了。
陆程耸耸肩,说:「是诅咒。」
陆程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将灵蝶的身世跟灵鹤讲了一遍。
闻言,灵鹤有些恼怒。「怎么有那样愚蠢的爹妈!」连肚子里的骨肉都诅咒,还真是歹毒。
「那...就没法医治了么?族里的医婆,不是很厉害的医生吗?」
陆程摇头,「没办法,那是诅咒。除非...」陆程想到什么,又摇起了头,「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灵鹤听出陆程的言外之意,忙追问:「除非什么?」
陆程注视灵鹤的眼神,显得意外。
这老东西怎么对灵蝶那么上心?
陆程猜明白这之中的原因,忽然朝灵鹤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我说老傢伙。」
一听陆程喊自己老傢伙,灵鹤就直接黑了脸。
陆程说:「你该不会是对那小姑娘,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了吧?」
灵鹤沉下脸来,骂陆程:「龌龊!」
陆程轻笑。
「还恼羞成怒了。」
他又说:「喜欢就去追呗,灵蝶已经三十二岁了,黎曌死的那会儿,灵蝶就出生了。说起来,她倒是比我家然然大几岁。」
「五十多岁的老头,配三十多岁的女人,嗯...虽然还是老牛吃嫩草,但也不算太离谱。」
灵鹤骂了句神经病,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程结束取闹,冲灵鹤背影说:「除非,有一个拥有赐福力量的人,给灵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