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杭泽镐带着乐慈下去散步,乐雪薇还没睡醒,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惊醒了。
「餵?」
乐雪薇扯过枕头盖住脸,含糊的接着电话。
「餵?在睡觉呢?现在是越来越贪睡了啊!」电话那头是阮丹宁戏谑的声音,清亮的衝破了乐雪薇的耳膜。
「嗯?」乐雪薇睡意一下子消散了,利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声音,不是阮丹宁吗?她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丹丹啊,有事吗?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工作吗?」
「辞了!」阮丹宁甩下两个字,成功的轰炸了乐雪薇的脑子。
「啊?辞了?」乐雪薇不解,「怎么就辞了呢?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好什么?朝九晚五,还有人管东管西的,烦死了!」阮丹宁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烦,咂嘴到,「啧……先不说这些了,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呢?你和韩承毅闹掰了,现在在哪儿落脚。」
「嗯……老城区借来的房子里。」乐雪薇还没明白过来阮丹宁的意思,说的很含糊。
阮丹宁怒了,吼道:「靠之,你一次性把话说完会怀孕吗?啊不对,你已经怀孕了!那什么,赶快把详细地址发到我手机上,你总不能让我来帝都还住酒店吧?不管你现在住在哪个贫民窟,让我先过去将就几天。」
「啊……」乐雪薇是彻底迷糊了,瞪大了双眼,这才反应过来,「丹丹,你现在在帝都吗?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事先也没有说一声?」
「问题真多,先把地址发过来,我都要累瘫了!」阮丹宁性子火爆,不耐烦在电话里详细说。乐雪薇只好挂了电话,把地址发了过去,在家里等着她过来,好详细问清楚。
结果,阮丹宁人还没到,她父母的电话就先到了。
「喂,是,叔叔阿姨……是,丹丹马上就来我这里……是是,啊……这样啊,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劝她的。」乐雪薇着急忙慌的接了电话,惊愕万分。
摇头直感嘆,她这个闺蜜啊,不作出点惊天动地事情来,真是对不起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逃婚?靠之……这么戏剧化的行为她都做的出来?
门铃摁响,乐雪薇一脸戏谑的走过去开门,阮丹宁提着一隻硕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一身休閒衣裤,脑袋上还扣着顶滑板帽,勾起一侧唇角笑的样子,痞气十足。
「进来吧!落跑新娘?」
乐雪薇让开身子,让阮丹宁进来。
阮丹宁领着箱子,低吼一声:「靠之……老头、老太太这么快就把电话打到你这儿来了?也是,跟你关係太近了,也不好,麻烦!我是不是得另外找个地方躲?」
「行,慢走不送。」乐雪薇一抬手,指了指门外,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啊!你好狠的心啊!」阮丹宁哭丧着脸,扑倒乐雪薇身上,「人家千里迢迢、追你追到帝都,好容易才见到你一面,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你就这样赶人家走嘛?亲爱的!」
乐雪薇抽抽嘴角,一阵恶寒,「说人话!」
「呃……我逃婚了,不想跟不喜欢的人结婚、生娃娃,所以,现在我不能回家,只能在你这里赖着你!」阮丹宁恢復正常,长腿搭在地面上,满不在乎的抖动着。
「哎……」乐雪薇无奈的摇摇头,嘆息到,「你啊,进来吧!」
「死鬼,爱死你了!」阮丹宁脸色一转,嬉皮笑脸的拎着箱子走了进来,「哪个房间?」
乐雪薇指指自己卧室的门,阮丹宁很自觉的拖着皮箱往里面走,进了卧室,把皮箱往地上一扔,嘆息到:「哎……累死我了!离家出走这种事情,真是劳民伤财。」
乐雪薇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开始盘问她。
「说说吧,是自己坦白,还是我严刑逼供。」
「什么啊!」阮丹宁装傻,拉开皮箱整理行李,「我不是都招了吗?」
乐雪薇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没一会儿,阮丹宁就被看的心虚了,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说。我就是忘记不了那个人,我很认真、很努力的和现在这个对象交往了,那实在是不行,一想到以后要和他躺在一起我就浑身发怵,你说我能怎么办?」
「哎!」乐雪薇抱着胳膊,半眯起眼,咂嘴,「啧,到底勾住你魂的,是何方神圣?」
阮丹宁的眼神蓦地暗了下来,托着下颌,好半天才摇了摇头:「不知道。」
「哈?」乐雪薇失笑,「你这是考验我的智商吗?不知道你还对他念念不忘?看来你是不会老实招了,要严刑逼供吗?」
「哎,别啊!」阮丹宁往后退,大笑道,「你别闹,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现在能这么惨吗?以我的性格,早自己扑上去了,还会等到现在?」
乐雪薇想了想,这话倒是不假。丹丹的性格和她不一样,丹丹是那种特别直接的人,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自己争取,哪怕是抢的头破血流也无所谓。
「不说我了,先说说你,你和韩承毅打算就这么着吗?」
阮丹宁藉机转移了话题,她这个闺蜜啊,真是让人为其操碎了心。
「和你一样,我也不知道。」乐雪薇耸耸肩,故作轻鬆的样子,「你要是你能怎么做?扔下两个家里两个老的,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吗?」
阮丹宁一听,得了,又是忧伤的话题,这回闺蜜这问题,还真是不好解决的。一挑眉,还是不问了,「行了,不说了,我好累,先去洗个澡,先每每的睡上一觉。」
从笨重的行李箱翻出换洗的衣服来,阮丹宁转身去了浴室。
乐雪薇所幸没有什么事可做,便替她整理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