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像是逃跑一样,出了花厅。
韩希朗举着啤酒罐,呆愣楞的。
「大哥!」早早都看不下去了,推了他一把,「你是傻啊?追不追啊?」
韩希朗一愣,苦笑着摇头,「我追什么?我们已经没关係了……」
「你……」早早气结,有种很铁不成钢的感觉,指指她大哥,「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没有关係了?没关係,你喝什么喝?你要真过去了,那才算过去!」
韩希朗猛地一惊,像是被点醒了,倏地一下站起来,冲了出去。
「呵。」角落里,韩希茗握着杯子笑了。大哥还好,他还能追……而他呢?他是连去哪里追都不知道。
早早劝完大哥,又无奈的看着二哥,「二哥,隽邦回来了,你们里应外合……小璃一定会有消息的。」
「……嗯。」韩希茗点点头,薄唇勾了勾,「谢谢。」
……
宁黛往前跑,韩希朗在后面很快就追上了。
「宁黛!」韩希朗伸了手,可是不敢去拉她。
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是亲极反疏了。
「……」宁黛顿住,不敢回头。调整了半天呼吸,才开口,「有事吗?」
「你……」韩希朗皱着眉,「好吗?」
宁黛点点头,「挺好的,你呢?」
「我……」韩希朗嘴巴一张,很想说他一点都不好!可是,喉咙被黏住了,「也好。」
「嗯。」宁黛依旧点头,「那就好。」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场面一下子冷却下来。宁黛垂下眼帘,迈开步子往前走了。韩希朗抬了抬手,竟然不知道这一次追上去还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
「SHIT!」
韩希朗抬起脚,狠狠在地面上踢了一下,掀起一片泥土。
「这么撒气有意思吗?」
是梁隽邦和早早,他们还要回去,得告辞了。
韩希朗看见他们就气不顺,这种情绪学名叫做嫉妒,「该干嘛干嘛去!少烦我!」
「啧!」梁隽邦咂嘴,抱着胳膊疑惑的看着他,「大舅哥啊!」
「干什么?」韩希朗心情很不好。
「我有个问题想不通。」梁隽邦真诚的看着大舅子,「当初,你是怎么想起来同意离婚的?」
「……」韩希朗愣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梁隽邦话还没说完,「你说,你都坚守了18年了,比杨过都痴情……怎么人都娶回去吃干抹净了,反而放弃了?我怎么都想不通啊!」
岂止梁隽邦想不通,所有人都想不通,最最想不通就是韩希朗自己了。
「谁知道?」韩希朗暴躁的低吼,「我脑袋被门挤了,行了吗?」
吼完,推开梁隽邦气呼呼的往韩希茗的院子里走。
梁隽邦看着早早,吞了吞口水,「哎哟妈呀,这个『怨夫』什么的,真不能惹啊!好吓人……」
……
深夜,宁黛头疼的毛病再次犯了。
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犯,一般来说,每次发作都是有时间间隔的。而这一次,距离上一次就只有两天。
她疼的又去够止疼药,好半天才缓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得看医生。」宁黛皱着眉,擦着额上的冷汗,正好乘着这次回来的机会,查查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为了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宁黛是自己去的医院。
儘管如此,但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尤其她这断时间跟着志愿队,在媒体上活跃的时间大大超过以往,都快成了全民偶像了。是以,给她看诊的医生也认识她。
「国民公主?」
医生拿着她的病历,有些兴奋。
「啊?」宁黛愣了一下,摸着脖子笑了,「……是。」
「我看过您的报导,很佩服你……今天看到你真人,比网上看着还要年轻啊!」
「呃……」宁黛指指病历,「医生,我的身体……」
「啊!」医生反应过来,连声致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检查都是好的……也就说身体没有问题。」
「可是,我头疼的时候真的很厉害。」宁黛拧眉,指了指脑袋。
医生点头,「嗯,头疼有很多种原因能引起,可能是器质性的,也可能是功能性的……你的检查报告没有问题,那就是功能性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压力?」
压力……宁黛微怔,她唯一的压力,就是韩希朗了。
她点点头,「有。」
「这样,我建议你调整心情……」
医生嘱咐了很多,宁黛一一记下,拿着病历回去了。
在内院门口,又遇上了韩希朗。
宁黛一见他,不自觉的揪紧了包带。韩希朗吐了口气,微抬起下颌,「去哪儿了?」
「随便走走。」宁黛不想和他独处,越是和他待在一起,她就越忍不住要靠近他!
见她这样抗拒,韩希朗怒气上来了,「宁黛,你一定要这样躲着我吗?」
「……」宁黛微顿,缓缓看向他,「我不是躲着你,只是……我们已经不是可以亲近的关係了,我已经放下了,你也应该放下了!」
「我放不下!」韩希朗吼道,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韩希朗怔了一下,索性坦白,「宁黛,我放不下!」他指着心口,「这里,快二十年了!都是你啊,你要我怎么放下?」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宁黛深吸口气,残忍的告诉他,「是你自己同意的,没有任何人逼你!」
「……」韩希朗颓然,肩膀一下子垮下去,是的……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荒唐的事!
眼看着宁黛又要走,韩希朗不死心,伸手抓住她的包带。
「放开!」宁黛皱眉,挣扎着。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