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璃立即停下脚步,折返回来。
蹲在帝白面前,「怎么了?受伤了?」
「不知道,不懂啊。」
帝白脸色苍白,摇摇头。因为他平时脸色就不好,也看不出来此刻是不是更加痛苦。温璃抬起手,捏着他的胳膊,皱眉道:「胳膊这里吗?」
「嗯。」
帝白点点头,苦笑道。
「好像脱臼了,啧……真是丢脸。」
「没什么好丢脸的。」
温璃蹙眉摇头,「那个人击打力很强,如果是单比力气,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你?」
她捏住帝白的胳膊,郑重说到:「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帝白看她的架势,不由诧异。
「小徒弟,你还会正骨?」
「嗯。」
温璃点头,捏住他的胳膊,突然爆喝一声,「来了!」
「啊——」
帝白低吼一声,疼的闭上了眼,两鬓上有冷汗流下。
温璃抿唇,扬起一丝笑容,「好了。」
「啊?」
帝白诧异,睁开眼,「完事儿了?」
「嗯。」温璃耸耸肩,「正骨能要多长时间?能接就快,接不上……再耗时间也没用。你动一动试试看,疼不疼?」
「哦。」
帝白将信将疑,抬起胳膊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
嘴里调侃着,「你行不行啊?会不会咔嚓……断了啊?」
「嘁,会。」温璃忍着笑。
帝白活动了两下,笑了,「嘿……行啊,小徒弟,牛逼啊。」
他举着胳膊,「这样就行了吗?」
「不行。」
温璃摇摇头,想了想,从自己脖颈上解下丝巾,「用这个给你架着胳膊……保险点。」
「哦。」
帝白点点头,看着她的丝巾,「咦……这丝巾,挺特别啊。」
「嗯?」
温璃轻笑,「有什么特别的?这就是一般的材质,这上面的花……是我自己绣的。」
「这……」
帝白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只摇头嘆息。
「没看出来啊,你既能正骨、打架,脑袋又聪明,现在连绣花也会啊。」
「这是很简单的缎带绣……」
温璃看了他一眼,「我无聊的时候,绣着玩儿的。」
至于,她是怎么会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者应该说,是不记得了。
帝白却变得有些小心,「那……这是你自己绣的,这么贴身的东西,给我用好吗?」
「嗯?」
温璃愣了下,失笑道。
「你还介意这个呢?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好不好的?难道让你垂着胳膊,等着它再次脱臼吗?刚正骨,关节还不稳定,你别想太多,一条普通的丝巾而已。」
「哦。」
帝白点点头,又说到。
「刚才,那个男的……是你的哥哥?」
「……」
温璃顿了顿,点头。「嗯。」
「咳咳。」
帝白轻咳两声,「那什么……我知道,这是你的私事,不过,有些话,我作为长辈,想给你个建议。」
「长辈?」温璃失笑,这个帝白,还真是开口闭口老父亲的口吻啊。
「好吧,你说我听着。」
「那个……」
帝白想了想,说:「其实,夫妻俩的事情,只有夫妻俩面对面解决最好,虽然身边有很多亲人,他们确实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别忘了,丈夫始终是你最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