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神秘人独自一人与叶落等人对峙。
大长老:“现在你该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都到这个地步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让你当一个明白鬼。”
说着那神秘人揭下自己的披风,露出了真面容。
在他揭开披风后的那一刹那,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就连一向最是冷静的花间雪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前方。
所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猜到了这个神秘人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个人。
尤其是坐在地上的侗缺,双目龇裂,瞳孔充血,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人,更不敢相信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梦。
那黑色的披风之下,是一张苍白而虚弱的脸,带着诡异而邪魅的笑容,长得和侗缺几乎一模一样,不是侗满又能是谁。
无法令人相信,策划了这所有一切的人居然是看起来善良而文雅的侗满。
这样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现实像一个皮鞭无情抽打着所有的人。
叶落看着他,缓缓说道:“设下这个局,并引导我们全部进入局中的人就是你?”
“没错,全部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侗缺情绪已经完全按捺不住:“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屠戮自己的族人?这是为什么啊?”
侗缺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神情也有些激动:“我的傻弟弟啊,我们俩根本就不是南彝族人。”
侗满的这番话无疑又震惊到了大家,这个消息比侗满揭下披风的那一幕还要让众人吃惊。
侗缺更是不相信:“哥你在说什么?我们俩重新到大都在村子里长大,怎么可能不是南彝族人。”
“那你可知道我们兄弟俩为何生下来就没有父母?”
“大长老说过我们父母生下我们没多久就去世了。”
“那都是他的谎言,他在骗我们,他在骗所有人,我们的父母是中原汉人,就是被侗崖给害死的。”
侗缺看向大长老,眼里充满了不相信:“大——大长老,我哥他——他说我父母是汉人,这是真的吗?”
大长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忆起不愿回忆的往事。
“他说的都是真的。”
侗缺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世界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了。
大长老也是痛苦不已,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和他当初的设想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侗满看着大长老,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恨:“你可还记得当初族里有一位叫做侗越的大叔?”
大长老听到这个名字,瞪大了眼睛。
而侗妍和侗缺也是知道这个人的。
侗越他们小时候生活在族里的一位疯疯癫癫意识不清的族人。
小时候他们几个都喜欢和他一起玩,可是后来没多久这个人就去世了。
却没有想到这个人却是解开侗满侗缺兄弟俩身世之谜的关键所在。
“记不起来了吗?我告诉你。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已经成为祭司两年,把你传授给我的巫术全部学会了。我便想要试一试能不能用巫术治好侗越大叔的疯病。可结果却是我没有治好他的病,却在他的脑子里发现了惊人的线索。侗越大叔的记忆的某一部分被人强行隐藏了,所以才会造成他变得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现在想来,应该是你做的吧大长老。”
事到如今,大长老也不否认,全部承认了下来。
“没错,是我做的,是我封闭了侗越的记忆。那段记忆就是关于你们兄弟俩的身世之谜,你应该在他的脑海里看到了那段记忆吧!”
“没错。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些秘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毁灭了整个南彝族,直到现在我终于得到了机会。”
“也是难为你忍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他们俩说的这些话,在场的众人都是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俩究竟是在说什么。
叶落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确定的是侗满和侗缺两兄弟真的不是南彝族人,而他们的身世似乎又和南彝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问题的症结就在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就是侗满在侗越的脑袋里看到了什么。
侗满:“大长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来说还是叶来说?”
大长老:“事到如今,就让我来说吧。说起来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
十八年前,南岭秋水县令马德公因为得罪了镇南侯郭书磊,以莫须有的罪名被下令满门抄斩。
马德公不得不带着自己的妻子江氏还有自己两个刚刚出世不久的孩子逃亡。
无论是往北跑往巴云,还是往南东跑往中州,哪怕是往西的昆墟雪域的路都被郭书磊彻底的堵死了,渡口和路口以及驿站全部都有重兵把守,搜寻他们的下落。
无奈之下,马德公只能南下往丰源丛林跑,那里是属于南彝族的领地。马德公想着或许能够得到南彝族的收留,寻得一线生机。
马德公一家老小在镇南军的追捕下一路向南走,逃到最后跟随的家丁全部都死了,就剩下自己和妻子和两个满月大的孩子。
马德公一家被逼到了绝路,就在马德公打算自裁的时候,大长老侗崖带着南彝族的人出现了。
马德公之前因为处理一桩案子,曾救了一名南彝族人一命,并为他洗刷了冤屈。
念及往日的恩情,刚刚当上南彝族大长老的侗崖选择救下了马德公一家人。
追击的镇南军不敢轻易地和南彝族开战便暂时退了回去,马德公捡下了这一条命。
马德公被带回了南彝族侗氏部落,